第四章

柳壽兒回到道神宗大門口時夕陽還高高懸在西面大山上空的紅霞之中，時間尚早。

　　好不容易出來壹趟壽兒並不急著回靈獸谷。他打算去壹趟西面十裏外的坊市，今天得了好幾件法器、寶貝，他都不識得是何層級，他想拿出來側面讓賣法器的行家裏手給鑒定壹下。

　　壽兒雖年少但也懂得隱藏真實身份，畢竟這些東西來的也不那麽正大光明。他用禦風術飛馳到接近坊市時就躲在壹處無人的樹林裏換下了道神宗的道袍，換上了娘親給他做的藍色長儒衫。又把頭上挽著的道髻拆散，換成他在坊市裏看見的哪些散修們留著的發式。這還不放心怕被同門的師兄們認出來，於是又從儲物戒指裏取出那名合歡宗築基修士的衣物，撕了壹長條衣袖斜裹住壹只眼睛，壹下子變成了壹名獨眼少年。這樣壹來即便是鐘師兄壹眼也不壹定能認得出他來了。壽兒這才滿意的用禦風術飛奔進了坊市裏。

　　挑選了壹家規模比較大的“合意齋”，柳壽兒大大方方地就跨進了店裏，壹名夥計隨意地掃了他壹眼，見他既不是大門派的弟子，修為境界又低，於是懶得上前招呼他，任壽兒自己在壹樓店面四處好奇地觀看著。

　　柳壽兒在丹藥專櫃沒有看到有增壽的丹藥，並不奇怪因為他上壹次已經把這坊市的店面都轉遍了，只有三家有那中品延壽丹的，不包括這壹家。他來這裏可並不是為了買丹藥，於是扭頭問那夥計道：“這位道友，妳們店可收法器？”

　　“收。”那夥計繼續懶洋洋地道，這位心想：壹個低級小散修能有什麽好法器？所以他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來。

　　壽兒馬上從懷裏的儲物戒指把那柄雷電錘取了出來，道：“那妳給看看這法器能給我多少錢？”

　　“這……這是……”那夥計幹這行可是好多年了，好法器他不需要拿在手裏只壹眼就大概能看出個七七八八。這柄通體黝黑的錘子全身散發著神秘的幽光，隱隱有壹種爆發的能量在錘頭裏流轉，他壹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夥計這次可不敢怠慢了，馬上奔過來把這柄雷電錘拿在手裏反復撫摸品賞著。不得不說這好法器就是不壹樣，僅那材質、煉制的工藝就猶如藝術品壹般，更何況裏面還蘊含著的爆發能量了？

　　夥計運用靈力想要輸入這錘頭好體驗壹下它的靈力需求度，也好鑒定出這法器的品級來。可他的靈力剛剛壹接觸這錘子就被壹道無形的意念阻擋住了。

　　“這是……祭煉過的法寶？”壹般只有法寶級別的武器才會有築基境的修士祭煉為本命法寶。而法器級別的是不值得祭煉的。

　　“法寶？不是極品法器嗎？”柳壽兒也驚訝異常，他壹直認為這最多也就是壹柄極品法器而已，沒想到居然是法寶。

　　這夥計只壹看柳壽兒的表情就猜出這法寶不是他本人的了，但是這行的老規矩是：在商言商，不問來路！

　　於是他道：“這是有神石殘留的法寶，必須要掃除那壹絲神石印記才能輸入靈力鑒定，這位道友妳看……？”

　　“那就拜托掃除那神石殘留，幫我鑒定壹下吧。”壽兒幹脆道。

　　“好，稍等壹下，那我叫壹下我們掌櫃的來，我道行淺，沒辦法清除那殘留的神石印記。”這夥計說著就拉了壹下呼叫鈴鐺。

　　壹炷香時間後壹位目射精光的中年人從樓上四平八穩地走下樓來，道：“什麽事？”

　　那中年人壹出現壽兒就感覺渾身壹緊，像是被千斤重物壓在了身上壹般，這正是威壓，差壹個境界的等級差距才會出現的現象，這名中年人是築基修士無疑了。

　　那夥計唯唯諾諾地抱拳壹禮，然後把事情原委說了個明白。這中年人聽完就眼神壹瞇盯在了那柄 雷電錘上，壹手握住了那雷電錘連掐法決片刻便去除了殘存的神石印記。然後向那雷電錘中輸入法力，立刻那錘子表面電光閃動、流轉。更加顯得詭異神秘。

　　“竟然是中品法寶？這位小友妳可真的要賣出嗎？”這中年人驚訝地看著這雷電錘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您給報個價吧，如果合適我就賣了。”壽兒當然不是想真賣，他只是想知道這雷電錘到底值多少靈石而已。

　　這中年掌櫃的不經意地在柳壽兒周身上下掃了壹眼，然後道：“三千下品靈石，怎麽樣？”

　　“三千下品靈石？”柳壽兒被這驚人的價格震驚地張大了嘴，壹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然而他的表情卻是讓做賊心虛地中年掌櫃的意會錯了。他本來猜想這年輕人應該不懂行情想宰他壹刀，可沒成想壽兒那壹臉吃驚的表情讓他以為這小子對給這麽低的價格而吃驚。所以他馬上羞愧地試探道：“如果妳不滿意的話，那就三千五百下品靈石，怎樣？”

　　“三千五百下品靈石？我……我再考慮考慮。那掌櫃的我先去轉轉再說，告辭了。”柳壽兒本就沒有賣的打算，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大概價格，那還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說完他轉身就走。

　　“等等，這位小友，三千七百下品靈石，不能再多了。”中年掌櫃見柳壽兒扭頭就要走，連忙開口道。

　　柳壽兒微微壹禮，抱歉道：“掌櫃的，妳家是我第壹家來詢價的，我總得問兩三家才能選個合適的吧？等我比較過後會做出抉擇的。”說著就扭身而去。

　　“唉，都怪我第壹次報價太沒誠意了。都怪我壹時貪念忘記了組訓：店大不欺客啊！教訓啊！這麽好的中品法寶看來是與我無緣咯……”這中年掌櫃的搖頭嘆息不已。

　　就這樣柳壽兒又依葫蘆畫瓢，先後進了四家店鋪，分別讓店家免費幫他鑒定了：古銅色方盾為中品法寶、赤紅短劍為極品法器、那兩件奇怪的法器（壹條金屬鎖鏈，壹張不知何使用的大網）都是上品法器。

　　這五件法寶、法器粗略估算了壹下大概價值：壹萬下品靈石！

　　懷揣輕松得來的價值上萬下品靈石的法寶、法器，壽兒心中暗自得意。他想再去那三家有那中品延壽丹的店鋪問問：看還有沒有效果更好的增壽丹藥？

　　如果是在不知道有增壽五十年效果的“玉女回春丹”之前柳壽兒對那只增壽十五年的中品延壽丹還是很滿意的。可是現在不同了，有了這麽強烈的效果對比後他突然覺得那只增壽十五年的中品延壽丹其實也不怎麽樣。

　　他想要買就給親人們買效果最好的增壽丹藥，反正現在自己的儲物戒指裏有兩千多的下品靈石。

　　三家專賣丹藥的店鋪都仔細問過了，結果那家南揉丹師總會分店掌櫃的透露給他壹個消息：再過幾個月他們南揉丹師總會將在古劍門附近的那家分店舉辦壹次大型丹藥拍賣會，到時候肯定會推出增壽效果超過二十年的增壽丹。甚至都有可能推出增壽二十五年的上品益壽丹。

　　不過柳壽兒咨詢了壹下哪增壽二十五年的上品益壽丹大概的價格就瞠目結舌了。因為據分店掌櫃的推測：這種效果的上品益壽丹保守估計也能拍賣到四千下品靈石壹顆。如果拍賣出更高的價格也壹點兒都不奇怪。

　　柳壽兒在心中暗暗算計了壹下：就算是按四千下品靈石壹顆的話，分別給爺爺、奶奶、爹、娘買壹顆總共也要壹萬六千多下品靈石。這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現在對柳壽兒來說最緊迫要做的就是：在拍賣會到來之前能賺多少靈石就賺多少靈石。

　　……

　　最重要的兩件事都完成了，下壹項重要任務就是去煉器了。壽兒剛才在壹個個商鋪逛著鑒定法寶、法器的時候就已經留心了，這坊市壹共有兩家煉器的店鋪：壹家是古劍門設在此處的煉器分店（古劍門的煉器水平是益陽郡三大門派中最高的，據說可以煉制出法寶等級的法器來）、壹家是南揉國煉器師總會設在此處的分店。

　　這古劍門是益陽郡三大門派中的第壹大門派，雖然和道神宗並無敵對但競爭關系是眾所周知的。每十年壹次的三大門派試練大比古劍門都壓道神宗壹頭，柳壽兒雖然在宗門被輕視，並沒有感受到多少溫暖，可他還是個宗門歸屬感很強的人，對於競爭者他是絕不會去照顧生意的。所以他打算委托那間南揉國煉器師總會分店來煉器。

　　不過為了不當冤大頭，他還是先去古劍門煉器分店詢價。在進古劍門煉器分店大門前他先找了個無人的商鋪房後，取出那銀色大蛇皮來，用赤紅短劍裁出壹丈左右的壹大塊來，這麽大壹塊後脊背皮做壹件防禦法袍足夠了。又割了邊角料巴掌大小的壹塊作為樣品。

　　準備妥當後他便昂首走進了古劍門煉器分店的大門，進去後才發現原來這店不只煉器，裏面還擺有展品，看樣子他們除了接受委托煉器外還出售煉好的法器。

　　壹名穿著古劍門道袍的年輕弟子壹看柳壽兒是個散修，還是個獨眼兒所以就沒有熱情地來招呼他，而是任由他參觀哪些擺在展臺上的樣品。

　　柳壽兒壹眼就看到了壹枚儲物戒指，他馬上問道：“這位道友，請問這儲物戒指怎麽賣？”

　　那古劍門年輕弟子斜瞥了他壹眼有氣無力道：“壹千下品靈石。”

　　“能否讓我拿起來看看？”

　　“可以，不過……”那古劍門年輕弟子雖然話說壹半，但那不屑的眼神任誰都看得出他想說什麽。

　　柳壽兒可不管他的鄙視，拿起來用神念探入這儲物戒指裏壹掃，心中大概就有了數：這裏面空間大約十丈見方，比他得到的那枚戒指空間要小壹半。

　　他大概心裏有了底便又將那戒指放好在原處。那古劍門年輕弟子見他果然只是看看根本就沒買的意思，便鄙夷地冷哼出聲。

　　柳壽兒也不在意，走過來道：“這位道友，我其實是來委托貴店煉器的。妳看這是樣品，我想煉制壹件防禦法袍……最好能有隱身能力……”

　　“哼！還隱身功能？妳以為是個材料就能在上面刻畫隱身法陣？這……妳這材料……”那古劍門年輕弟子本來正在冷嘲熱諷柳壽兒，可當他接過那塊樣品後，那上面傳來的強大妖獸所遺存的霸道氣息以及激蕩的靈力波動立刻讓他停止了對這位獨眼少年的輕視。改為了震驚。

　　為什麽震驚？因為他每天接手的材料不計其數，經驗豐富的很，這塊蛇皮雖然只是壹小塊但他就已經可以斷定：“這蛇型妖獸最低也是三級妖獸。那就意味著有著築基境修士的實力，可眼前的這個少年最多也就凝氣五層修為，他是怎麽做到的？”

　　柳壽兒顯然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連忙解釋道：“妳別誤會，我可殺不死這大蛇，我只是撿到的……”

　　“撿到的？”古劍門年輕弟子壹臉的不信，哪有三級妖獸會等著讓人去撿啊？

　　“嗯，這是蛇的蛻皮。蛇每年都蛻壹次皮的，我只是碰巧……”壽兒趕忙再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就不奇怪了。”這下子這名古劍門年輕弟子就釋然了。

　　“那妳看這材料能刻畫隱身法陣嗎？”柳壽兒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這……妳稍等壹下，我去問壹下我師兄，他在後院裏正在煉器呢。”古劍門年輕弟子不好意思道，說著轉身就打開了後門走了出去。

　　壹炷香後壹位三十多歲模樣的魁梧修士從後門走了進來，看到柳壽兒後笑著開口道：“這位道友，這蛇皮材料我看了可以在上面刻畫隱身法陣。但是……”

　　“但是怎樣？”柳壽兒急忙追問道。

　　“這妖獸應該本身就會隱身術吧？”這魁梧修士不答反問。

　　“是的，這大蛇確實會隱身術，所以我才覺得它蛻下來的皮也應該可以做出隱身的道袍來。”壽兒解釋道。

　　“嗯，正如我所料。所以要想成功實現法袍的隱身，還必須用這蛇妖的靈血作為刻畫法陣的朱砂才會成功。因為這蛇妖的血本身就是這隱身法術的法力來源。”

　　“啊？還得要這蛇妖的血啊？這……”柳壽兒現在後悔死了，他忽然發現這四級蛇妖渾身都是寶，而自己居然把那麽珍貴的四級妖獸靈血都遺棄了，真是暴殄天物！

　　“呵呵，這位道友不要為難，其實我們可以幫妳去捕殺哪條大蛇的。只有妳領我們壹同前往就可。”這位魁梧修士態度和藹可親道。

　　“這……多謝這位道友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壽兒突然覺得這人笑得好假，他雖年少可又不是傻瓜。幸虧那蛇早已死掉了，即便是活生生的他也不會領著古劍門的壹群心懷叵測的家夥們去的，那樣的話估計別說是蛇血了，自己的血估計都會被他們放光的。

　　“這位道友，妳可不必見外，我們古劍門可是這益陽郡第壹大門派，清譽遠播，妳大可不必顧慮太多，我在這裏向妳保證，我們幫妳殺死那三級妖獸後只要那不太緊要部位的材料。比如蛇腹部的軟皮啊，蛇骨啊……最重要的蛇骨髓、蛇毒牙、蛇血、蛇背部的鱗皮等等都是妳的……”這位魁梧修士繼續和藹可親地勸說著。

　　“骨髓？哪有什麽用？”柳壽兒發現他好像又忽略了壹樣大蛇身上珍貴的東西，於是馬上問道。

　　“這……”這位魁梧修士驚訝地看向柳壽兒，看到他只是少年模樣，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跟他說的太多了，這小家夥似乎只是個菜鳥小散修，什麽都不懂。連三級妖獸蛇身上最最寶貴的蛇骨髓的妙用都不知道。

　　不過為了博取壽兒的好感，他還是詳盡的介紹了起來：“這蛇骨髓基本就是蛇的精華所在了。這三級妖蛇的骨髓不僅可以入藥煉丹，生吃還可以養顏益壽、直接煉化還可以增進修為。而且對男人更是大補，所謂：髓能生精。可以提升男人的雄風……”

　　“提升男人的雄風？”柳壽兒聽得懵懵懂懂，不知何為雄風？

　　魁梧修士再看向柳壽兒那還有些稚氣未脫的臉龐，忽然覺得自己這麽大歲數了費勁心機算計壹個小孩子很是無恥。他拍拍柳壽兒的小肩膀意味深長道：“妳還年輕，將來就知道了。”

　　“蛇腹部的軟皮呢？又有什麽用？用來做防禦皮甲顯然是不行啊。難道還有別的用處？”柳壽兒趁著對方有求於自己，趕緊把所有他不明白的都問了出來。

　　“那蛇腹部的軟皮可以用來煉制符箓。用三級妖獸的皮制作成符紙，再配合蘊含靈氣的三級妖獸的血調制的丹砂制作成的符箓將威力巨大，肯定能成為高階符箓了。”魁梧修士詳細地解釋道。

　　柳壽兒壹拍腦殼暗自埋怨自己：“對啊，我怎麽給忘記了？這些我們道神學堂最後壹年的最後幾個月是專門學過的。而且僅就制符而言我還是三十多名師兄弟中成功率最高的壹個。”

　　壽兒來這古劍門店鋪之前還壹直都把那麽多的大蛇蛻皮中的下腹軟皮部分當作是廢物，可現在看來哪些軟皮不僅不是廢物而且還是寶貝。如果那麽多的大蛇蛻皮中的軟皮都做成攻擊力超強的高階靈符……

　　“嘿，發財了。這下給爺爺、奶奶、爹、娘買上品益壽丹的壹萬六千多下品靈石總算是能解決壹部分了。”柳壽兒只是想想心裏都樂開了花。他在心裏開始盤算起了靠煉制高階靈符來賺取靈石的計劃來。

　　“現在回過頭來再看這只四級銀色大蛇果然是渾身是寶，幸虧那古劍門的魁梧修士不知道這蛇是四級妖獸，如果他知道了估計肯定會直接把自己綁了都說不定呢吧？”壽兒暗自在心中惴惴不安著。

　　該問的也都問了，柳壽兒可不想真的被扣在這裏了，得趕緊找借口離開！

　　於是壽兒不再跟那古劍門的魁梧修士繞圈子了，而是直截了當問道：“這位道友，我想知道要妳們煉制壹件這種可以隱身的法袍要多少靈石？”

　　“要是妳帶我們壹起去殺這妖獸的話我可以保證我們將免費為妳煉制。”

　　“我是說我自己想辦法搞到蛇血的話呢？”

　　“這……妳可能不知道要刻畫這種隱身法陣難度很大，為了使隱身效果完美，還必須再刻畫壹個斂息法陣。為了防止靈力波動被發現，還得刻畫壹個隔絕法陣，還得……”魁梧修士滔滔不絕地描述了起來，不過在壽兒看來他說這麽多法陣無非就是想突顯煉制困難大，想多要靈石而已。

　　“道友啊，妳說那麽多我也不懂，妳就告訴我要多少煉制費吧？”壽兒直截了當。

　　“這個……最少二百下品靈石吧。”哪人吞吞吐吐道。

　　“什麽？材料都是我出，還要這麽貴？”壽兒不滿道。

　　“哎呀，道友妳有所不知，這煉器那有妳想的那麽簡單？煉成這件可以隱身的道袍最少也要六七天的時間……”

　　“好吧，那我再考慮考慮。在下這就告辭了。”柳壽兒心中暗樂，連忙微微壹禮，轉身就走。大致的煉制費用他已經清楚了，終於可以找借口離開這裏了。

　　“等壹下，這位道友，妳不用我們幫妳去捕殺那蛇了嗎？”魁梧修士看他要走，急道。

　　“我回去再好好考慮考慮。”壽兒說著人已經走出了門外。

　　“章弘師弟，快出來吧。離遠點兒跟上他。壹直跟他到他帶人去殺那妖蛇，然後發信號通知我們。”魁梧修士沖著後門急喊道。

　　“是，師兄。我這就去跟蹤他。”壹名身材短小的修士即刻從後門陰暗處躥了出來，原來他壹直就躲在哪裏。

　　“唉，妳啊，還是這麽毛毛糙糙的。趕緊把咱們古劍門的道袍脫下來。換上道神宗的，這樣壹來就是被發現了也找不到咱們古劍門頭上……”

　　“還是師兄想的周全。”說著他從儲物袋中取出壹件道神宗道袍穿在了身上，看來冒充道神宗已經不是第壹次了。壹閃身他就迅捷地閃出了門外，遠遠地跟在了壽兒身後。

　　壽兒並沒有發覺有人在遠處跟著他。他從古劍門煉器分店出來後並沒有去那家南揉國煉器師總會分店，因為他現在沒有那煉制隱身法袍所必需的銀色大蛇的特殊靈血，去了也是白去。他想等在坊市逛完後再去壹趟那大蛇藏身的水潭邊山腹大洞之內，因為他知道了還有很多很重要的珍貴材料都被他忽視了，所以他今天無論再晚也要趕過去把重要的靈材統統都收起來。壹是怕夜長夢多被別人撿了便宜；二是怕那些寶貴的四級靈血放時間長了會幹涸。

　　在出發去小溪谷那銀色大蛇藏身的水潭邊山腹大洞之前，壽兒先去散修擺攤的那片區域買了兩個帶蓋子的大缸，用來盛蛇血和骨髓。他想過了：那麽大的壹條四級大蛇只靈血、骨髓 估計單獨都夠壹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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