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2 22:02
8月12日,周三,晴。
炙熱的太陽早早就鉆出了東方地平線,壹切陰沈雲霧散盡,陽光普照大地萬物,還只是早上就已經可以很確定地預感到這將是很炎熱的壹天。 壹大早舒雅就被戴慶叫醒,去洗手間洗漱時發現自己的皮膚又沒有分泌那種灰蒙蒙的體內雜質,心裏略感失望,不過還好有了昨天經歷的心理準備,她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新常態:不可能天天都有驚喜的!她現在的皮膚已經是最好了,還奢望那麽多作什麽? 舒雅同戴慶手牽著手出門的時候,舒雅這才想起來昨天住過來的對門:花花公子宮泰康。舒雅特意偷偷瞄了壹眼對門,見沒有絲毫動靜,壹下子她提著的心就徹底放松了下來。 昨晚戴慶回家後舒雅思前想後並沒有跟他提起 宮泰康 住到對門這件事,畢竟現在 宮泰康 也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就算是租住到自家對門,那也是人家的居住自由並不能因此就斷定人家是故意來騷擾自己的,這壹點很難算作是證據。 其實舒雅最怕的就是:姓宮的那個花花公子聽到自己出門的聲音也追出來,那可就尷尬了。當著老公的面說認識他吧,老公會好奇:熟人都住到對門了怎麽自己也沒跟他說壹下呢?要是假裝不認識他吧,卻不知道這位花花公子會作何反應?總之如果出門就碰上姓宮的那是最尷尬的壹件事了。 又是同戴慶在育才街與和平路十字路口分開,舒雅剛剛沿著和平路東行沒壹分鐘時間身側就傳來壹個男人的問候:“早啊,大美女。” 這聲音現在對舒雅來說太熟悉了——是花花公子宮泰康那中低音。她側頭憤然看去,這宮泰康不知何時早已與她並排而行,壹臉得意的樣子。 “宮先生,妳不會告訴我:妳今天又是湊巧碰到我吧?”舒雅目視前方看也不看他壹眼冷冷道。 “我今天可沒那麽說哦。” “那麽妳就是承認:妳是特意尾隨跟著我咯?” “我也沒那麽說。”宮泰康嬉皮笑臉道。 “妳……”舒雅不想再理他了,跟這種人根本無話可說。 “美女,別緊張嘛,我給妳講個笑話吧?”宮泰康獻殷勤道。 “不聽。我要聽手機裏的音樂了,妳自便吧。”說著舒雅把包裏的耳機拿出來塞進耳朵裏聽起來音樂,她實在不想聽這個花花公子的呱噪了。 就這樣宮泰康壹路跟舒雅並排騎行到了銀行單位,這壹路上眾人都紛紛側目對這對兒俊男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 舒雅也曾嘗試著擺脫他可還是失敗了,只能無奈地接受壹路上眾人投來的羨慕目光。 …… 舒雅來到單位自己辦公桌前時發現小胖子依然沒來上班,這讓她不得不有些莫名奇妙地開始替他擔心了:因為這兩天小胖子的行為太反常了,平時天天纏著自己,現在這麽長時間了居然都沒有主動給自己發過壹個微信,這正常嗎? “小胖子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怎麽還沒來?也壹直都沒有給我發過微信。”舒雅驚疑不定,決定再給他發個微信問問。 “小胖子怎麽今天還沒來上班?妳到底出了什麽事?” 過了兩分鐘收到了微信回復:“沒什麽事,姐,等我明後天回去了見面再告訴妳吧。” “切,神神秘秘的。”看小胖子及時回復了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麽大事,於是舒雅抱怨壹句就不再擔心他了。 至八點半營業時間壹到,那個宮泰康就又是第壹個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又是直接去了舒雅所在的三號窗口,旁邊幾名女同事嫉妒的眼神兒裏都冒出了火星子來了,又是存款壹萬元整,又是定期壹年。 舒雅給他辦理完了存款手續後,心情大好,雖然這家夥對自己圖謀不軌,可對自己的業績增長那還是很重要的。她調笑道:“這壹萬元真的是妳每天賺的?我怎麽看妳每天遊手好閑的?” “姐姐啊,現在都什麽時代了?難道還像上個世紀那樣辛苦賺錢嗎?現在是信息時代,可不是賣苦力的時代。” “妳說的倒是輕巧,哪裏有那麽好賺錢?能不能告訴我妳是做什麽生意的?”舒雅好奇道。 “當然可以,不過得午飯時間,我這人只在飯桌上談生意。怎麽樣?今天中午我請妳吃飯吧?順便告訴妳發財的秘密。”宮泰康眼神發亮的誘惑道。 舒雅哪裏會上他的當,馬上半真半假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們每天中午在單位吃,不能外出。” “哦?中午不能外出?那我怎麽前天看到妳跟著那個小胖子去東陽小區去了?” “妳……妳跟蹤我?”舒雅訝然,她突然想起前天中午正是搭他的車去的學府路。 “我可沒有跟蹤妳,只是碰巧路過時看到了而已。對了,妳今天是不是又該去學府路辦理存款業務去了?” “妳……妳怎麽知道的?”舒雅驚訝,這個宮泰康太可怕了,自己的事他居然都知道? “妳忘記了嗎?上次在車上聊天時妳自己說的啊,隔天去壹次,不是嗎?” “哦,原來是這樣。”聽他這麽壹說舒雅總算是心裏安心了些,要是自己的事真的都被他知道的壹清二楚的話那才真是恐怖呢。 “中午還搭我的車去學府路吧?” “妳不會今天中午又順路去學府路吧?”舒雅不鹹不淡地道。 “咳,真被妳說中了,正好有點兒事要去學府路。” “我就不麻煩妳了,我今天搭公交車去。”舒雅堅定道。 “公交車?聽說夏天公交車開空調容易暈車,而且那麽多人封閉呼吸,空氣多臟啊?妳想想坐車的幾十號人裏說不定會有染重病的人,什麽肺病、肝炎……”宮泰康故意嚇唬舒雅道。 “行了行了,妳別說了。哪有那麽可怕,大家還不是天天坐公交車?”舒雅被他說的心裏膈應馬上打斷了他。 就這樣兩人妳壹句我壹句也不知聊了多久,硬是聊到下壹個客戶來到舒雅窗口辦理業務時才結束。 快到中午時果然呼老二又提前給舒雅發來微信,提醒她今天該是去藍樂KTV歌城辦理業務的時候了。這呼老二就像是個從不誤點的準時報時器壹樣,每次都會準時提醒舒雅。 …… 午休午飯時,舒雅又忍不住想起了小胖子每天中午做給她的美食,她從座位上起身剛走到後院休息室打算領吃盒飯時,突然手機響了,按下接聽鍵:“餵,您好,請問您是舒雅小姐嗎?” “是,妳是那位?” “哦,我是‘餓了麽’外賣送餐員,有位客戶給您定的紅燜大蝦需要您簽收壹下。可是我送到了妳們銀行大廳怎麽看不到人啊?請問您現在什麽位置?” “什麽?紅燜大蝦?妳是不是搞錯了?我沒訂啊。”舒雅訝異道。 “沒錯沒錯,我剛才還跟那位訂餐的宮先生又確定了壹下,他的確是送給您的。” “宮先生?” “對對,好像叫:宮泰康。您放心,他已經手機付款了。您現在到底在什麽位置啊?”送餐員解釋道。 “對不起,我跟他不熟,他送的餐我不能簽收。”舒雅總算是聽明白怎麽回事了,當下拒絕道。 “大姐啊,我的親大姐啊,妳就幫幫忙吧好嗎?這夏天中午這麽熱,我來回跑了十公裏給您送過來,只是為了2元錢的送餐費,您要是不簽收,我不是就白跑壹趟嗎?公司還要處罰我。大姐啊,您就行行好吧!哪怕您簽收了馬上扔掉都算是幫我忙了。行不?大姐?”送餐員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這……好吧。不過以後再有這種訂單妳可千萬別送過來了。”舒雅心軟了,這事跟人家送餐員毫無關系,沒必要為難人家,人家這麽熱的天跑這麽遠也是太不容易了。 “行行行,大姐,只要您這次幫忙,下次我肯定不接這種單子了。” “好吧,我這就過去。”舒雅掛了電話就往營業大廳趕去,同事小媛也緊跟在她身後。 舒雅扭頭看了壹眼她,問道:“小媛,妳這是?” “嘿嘿,舒雅,我剛才可是在妳身邊都聽到了,妳剛才不是說不想吃人家送的紅燜大蝦嗎?正好我幫妳吃……”小媛跟舒雅是同壹年來營業部參加工作的,年齡也相仿,她只是因為體型原因至今沒有男朋友。舒雅目前在這個營業部裏除了小胖子之外也就小媛還算關系不錯了。 “妳都胖成這樣了,還這麽貪吃?”舒雅開玩笑道,其實小媛也並不是太胖。 簽收了外賣餐單,舒雅、小媛端著壹大盒的紅燜大蝦和配飯躲在辦公室裏就開吃了。舒雅說是不接受宮泰康的送餐,可是當她真打開餐盒看到那誘人的紅通通、香噴噴的大蝦時怎麽可能還忍得住口腹之欲?她開動筷子吃起來,最後兩人統計了壹下舒雅吃得居然比小媛還多。 吃完大蝦洗漱了壹下,舒雅就打算拎起包來去搭公交車去學府路辦理業務,今天小胖子不在沒人接替她,所以她必須早去早回。 可是沒想到突然被小媛拽住了,她看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就神秘兮兮地道:“舒雅,那個省城的帥哥是不是對妳有意思啊?天天到妳櫃臺找妳辦業務,還送妳大餐……” “小媛,別瞎說。那個客戶也許是覺得我幫他辦理業務時態度好,所以才請咱們吃蝦的。” “唉,真羨慕妳,人長得那麽漂亮,是個男人都喜歡妳。我要是有妳的壹半就好了。”小媛顯然是沒有聽信舒雅的解釋,已經認定那個宮泰康喜歡上了舒雅。 舒雅早就看出來小媛這丫頭對宮康泰動了春心,擔心這丫頭因為宮康泰而嫉妒自己並疏遠自己,於是勸解道,“小媛,我早就結婚了。我很愛我老公,對別的男人早就不感興趣了。妳要是喜歡宮康泰的話,我可以幫妳介紹介紹,怎麽樣?” 小媛立刻驚喜道:“真的?那就太謝謝妳了。” 不過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麽,她的臉色迅速又垮了下來:“人家又帥又有錢,怎麽可能會喜歡我這種普通女孩呢?” 這種事舒雅沒法鼓勵,因為從內心來講,她並不覺得那個宮泰康是什麽好人,他就是壹個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她可不想把自己在單位唯壹還能說得上話的女同事往火坑裏推。 舒雅不想再跟小媛聊花花公子宮泰康的事,於是告辭壹聲後就走出了大廳,向著最近的九路公交車站牌走去。 …… 舒雅剛走到九路公交車站牌,就聽到身後傳來跑車發出的“轟轟轟”的轟鳴聲,她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宮康泰那家夥又來騷擾她了。果然有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身後喊她:“舒雅?我正好也要去學府路,我捎妳壹段吧?” 舒雅本來是不想理他的,可是中午剛剛吃了人家送的紅悶大蝦,吃人嘴短,不得不扭頭答道:“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搭公交車就挺好的。” 宮泰康把車停好,走過來繼續勸說:“這公交車多不方便啊?好像妳們這石江街根本就沒有直達學府路的車吧?” “是沒有直達的,不過我可以坐九路公交到育才街倒十八路公交車直達。”舒雅解釋道。 “哎呀,那多麻煩啊。中間還得倒車。再說了妳就算到了育才街還得等半天十八路公交車吧?” “沒事,習慣了就好。”舒雅不為所動。 宮康泰看舒雅油鹽不進,於是又想了個主意道:“要不我把妳送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哪裏算了,妳看這九路公交車還早著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這……”舒雅有些動搖,因為如果只是送到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的話,那還是很近的,也就三站地而已,這麽短的距離在路上宮康泰肯定也不會對她做什麽的。 “怎麽?妳就那麽怕坐我的車?妳倒是說說看:上次妳坐我的車,我有沒有對妳怎樣?妳是不是也太看低我的人品了?”宮康泰不滿地質問道。 舒雅反復想想他說的的確如此,於是她道:“那好吧。先謝謝妳了。” “嘿嘿,這就對了嘛,來上車。”宮康泰愉快道。 舒雅終於還是上了宮康泰的車,不過在車上宮康泰的確也沒跟她聊什麽令她尷尬的話題,寶石藍色寶馬M4雙門跑車只兩分鐘就把舒雅送到了育才街十八路公交車站牌。 舒雅謝過宮康泰下了車,眼看著他那輛寶馬M4開到了路邊壹個停車位不動了,也不知哪個宮康泰又在搞什麽鬼。不過舒雅就不操那份心了,她跟站牌下的其他幾個乘客壹樣,在烈日下焦急地等待著十八路公交車的到來。 三十多度的高溫烈陽炙烤之下,連空氣都是滾燙滾燙的,舒雅被曬得連呼吸都困難,剛剛還在涼風習習的空調車內,如今卻變成了被蒸烤的舒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圖什麽?她暗暗給自己鼓勁:“自己堅持的是原則問題,是不能妥協的。如果明明知道這個宮康泰對自己圖謀不軌還要坐他的長途車的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這種原則性問題不能妥協。否則會壹步步落入他給自己設下的糖衣陷阱裏。” 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白嫩起來的皮膚有被炙熱的烈日曬紅的趨勢,舒雅趕快從包裏取出防嗮油在裸露部位塗抹了起來。 十分鐘後十八路公交車終於到了,好不容易盼到車來的幾名乘客壹窩蜂般的往上擠,舒雅不想跟他們擠,排在最後上了車。壹上車就看到車上不但沒了空位還站了不少人,舒雅用公交卡刷了車票,可就聽司機師傅說:“餵,最後壹位乘客請自覺投幣或者刷卡。” 舒雅被說的莫名其妙,她就是最後壹位乘客啊,可自己明明剛剛刷卡了啊?難道這司機沒看到?她不解地看向司機,可就在這時就聽身後車門的階梯上有個男人道:“沒有零錢了,要不我直接投張十元的吧。” 那聲音舒雅太熟悉了,她猛地扭頭壹看:果然是宮康泰那家夥,他居然不知道何時偷偷摸摸地跟著自己上了公交車,此時正站在車門口車梯上。舒雅很不客氣地瞪了他壹眼,然後用自己的公交卡幫他刷了車票,這是禮尚往來,沒有特別的意思,中午吃了人家的大蝦,又被人家開車送到十八路站牌,自己請他坐次公交車也不算什麽。 “謝謝了,美女。”宮康泰嬉皮笑臉道。 舒雅懶得理他,為了主動躲他遠壹些,就往車後方擠去。其實就在舒雅壹上車的時候全車就有好多道炙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見她往車後擠那幾道火熱的目光也齊齊追隨過去。甚至有個別男人也主動跟隨著舒雅向她身邊擠過去。 公交車內開了空調,所以車內全封閉,空氣汙濁不堪,有難聞的煙味、臭汗味、甚至有民工的噴出的滿嘴大蒜味兒,在這種難聞的氣味下舒雅壹只手用手帕捂住鼻子,壹只手扶著壹位中年婦女的車座——根據她以往乘坐公交車的經驗,為了避免被騷擾最好躲在女乘客座位旁。 “這位姐姐,妳坐我這裏吧,我快要下車了。”突然車後傳來壹個男青年的聲音,舒雅看過去是壹位身穿運動體恤的十八九歲的短發小夥子,他坐在最後壹排靠窗的位置向她招手,根據舒雅在學府路讀書四年的經驗:再看他那身穿扮還有壹身強壯的體格,舒雅壹眼就看出他是市體校的體育生。 “奇怪,市體校在學府路上比較靠西的位置,明明還遠的很嘛。”舒雅雖然心中有疑問可還是向最後壹排走了過去,在擁擠的公交車上如果有人給妳讓車座,通常是沒有人會拒絕的。 這是最後壹排右側的雙人座,那個讓座的小夥子站起來讓座,旁邊同座就坐到了緊挨車窗的座位上,舒雅就坐在了外座。那名讓座的小夥子就壹半身體靠在了她的車座上,壹多半身體靠在她的左側身體上,並彎腰用手支撐在車窗扶手上。 “謝謝!”舒雅坐下後向靠在她身旁的讓座小夥道謝。 “嘿嘿,不謝不謝。姐姐,妳這是去哪啊?” “學府路。” “哦,就妳壹個人嗎?” 這問題問的有些怪,根據舒雅多年被男生搭訕的經驗,這麽問問題肯定是有所圖,所以舒雅沒有回答他,而是把視線看向了車窗外。這壹側頭看才發現:其實靠窗的這位穿著跟讓座的那位小夥有些相似,都是運動短褲、運動體恤。壹看就也是體校生。而且這位更加的高大健壯,看那大粗胳膊上肌肉虬結的樣子應該是名練鉛球或者鐵餅的運動員。“他們兩個是同學?”舒雅在頭腦中得出了答案。 坐在座位上還沒兩分鐘舒雅就發覺了不對勁:那名靠窗的體育生的粗大肉腿不知何時已經貼上了自己包臀短裙下的玉腿,熱乎乎的,舒雅躲都沒地方躲,因為外側被那名讓座的高大男生緊緊地封堵住了,不能動彈。而且舒雅能明顯的感覺到那名讓座的男生襠部有根熱熱的粗大硬物頂在自己的左側身體上,隨著公交車的顛簸而壹下壹下地頂聳摩擦著自己的身體。舒雅生氣地擡頭看向讓座小夥的臉,想警告他壹下,可是壹擡頭才發現:原來這家夥的眼珠子正低頭盯在自己高聳顛簸的乳房上,目不轉睛,那眼珠子隨著自己乳峰的顫動而波動。 舒雅忍無可忍站起身來,想擠出去,可外側被那名高大讓座體育生死死堵住,就是不動。 “請讓壹下,我要出去。”不得已舒雅沖他說道。 結果那小子不但不讓,反而趁舒雅站起身來的機會把臉貼在舒雅頭上貪婪地嗅著道:“姐姐,妳好香啊。” 靠窗的那位大個子也咧開嘴,色瞇瞇地道:“嘿嘿,豈止是香啊,姐姐的身子冰冰涼抱著肯定舒服。”說著他又把他的大粗腿在舒雅光潔的小腿上蹭了兩下。 舒雅氣急,大聲斥責道:“快讓開,不然我喊人了。” “我們又沒幹什麽?是妳自己進來坐的,又不是我們強迫妳的……” 他們的爭吵引起了車尾幾名乘客的註意,紛紛扭頭向這邊看來,壹名扶著把手站著的四十多歲的中年胖男人實在看不過眼了,就沖他們兩個喊道:“妳們倆這是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嗎?趕緊讓那女生出來,再耍流氓我可就打電話報警了。” 這下可惹火了那名讓座的高大體育生,他壹個健步就竄到那名中年胖男人身側,壹腳就踹倒了那男人,這還不算完,繼續往那男人身上不停地踢踹,壹邊踹還壹邊爆罵道:“我操妳媽的,妳那只眼睛看到我們耍流氓了?我讓座的時候怎麽沒見妳誇我壹句?我讓妳這傻逼誣賴好人,報警啊!妳倒是報警啊。媽的,好心讓座還被妳誣賴成了流氓,我操妳媽的。” 周圍幾名乘客紛紛試圖勸解,有的上前來試圖阻攔,可這體育生膀大腰圓的普通人根本攔不住,他踢完了還不算,又揪住那中年胖男人的衣領,開始猛扇那人的胖臉。中年胖男人試圖反擊,可對方是位天天吃激素狂煉身體的練家子,而胖男人壹身肥膘哪裏是對手?很快就被扇了幾聲響亮的耳光。 最前排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了車尾發生的打鬥情況,立刻踩剎車,並且打開了後車門,他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向後面吼道:“要打出去打,別影響其他乘客。” 其他在前排不明狀況的乘客也紛紛附和嚷道:“對啊!要打出去打。我們花錢坐車萬壹被波及到了誰賠啊?” 司機見兩人還在哪裏僵持著不下車,於是又喊道:“妳們倆趕緊下車!要不我可報警了啊。” “我們還沒到站呢,下什麽車?再說了,這麽點兒小事妳報啥子警嘛,有病啊!”那名體育生很不服,估計是天天吃激素練肌肉,腦殼受了刺激,天不怕地不怕。 “不下車就老老實實好好呆著,別動手了,不然我只好報警了。” “好好好,只要這傻逼不滿嘴噴糞,我就饒了他這次。”那體育生終於停了手。 那名中年男人明知自己不是對方對手所以也沒再跟對方叫罵,恨恨地怒瞪了幾眼後也就隱忍下來。 公交車又開動了。那名高大體育生像是得勝的將軍似的又返回了自己的座位旁。可是卻發現舒雅早不見了蹤影,他在車裏壹掃才發現:原來舒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名受傷的中年胖男人身旁,正在跟他說著什麽。 於是這名體育生氣憤地對車窗邊的那位本校同學道:“妳怎麽讓她跑了?也不看著點兒?走,咱倆去把她拽過來。咱倆在學校什麽受過這份窩囊氣?” “哦”那個更高大的體育生好像以他為馬首是瞻也站起身來,跟在他身後向那中年男人身邊走去。 “哎呦,我說這傻逼為啥這麽賣命地誣陷我們呢?原來是想在美女面前逞能啊?顯得妳有正義感是吧?媽的,我讓妳有正義感!”這兩個人壹過來就開始對那名中年男人罵了起來,並且又開始壹前壹後夾住那中年人推搡起來。 “別打了,別打了!妳們到底要怎樣?”舒雅眼看這兩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壹前壹後的推搡幫自己解圍的中年男人,她就急的快哭了。 “哼!想怎樣?美女妳必須乖乖地還回到車尾那座位上,不然搞得我們名聲掃地,好像我們真對妳做了什麽似的,這屎盆子我們可不能接啊。”讓座的體育生高聲道,顯得他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似的。 “好好,那妳們快停手,別打了,我坐回去就是了。”舒雅為了保護那名中年大叔不再被他們兩人打,只好委曲求全。 “嘿嘿,這還差不多,亮子,住手。咱們跟美女姐姐壹起再坐回去。”體育生得意地笑道。 三人剛扭身往車尾走,就聽見壹個男中音喊了壹聲:“慢著,舒雅,別去,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打架這事難道還跟妳有什麽關系?” 舒雅壹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宮康泰!她心頭壹暖,在這輛車上目前也只有宮康泰跟她最熟悉了。剛才舒雅為了躲避他鉆到了車尾,而 宮康泰 明知舒雅在躲他於是也沒好意思再追過去,壹直都呆在了車頭位置。所以剛才的事他壹時也沒看明白是怎麽回事,直到舒雅被牽扯上了,他就不得不出面了。 舒雅肯定是不願意再回到車尾那排座椅的,於是她扭頭向宮康泰投來求助的目光,那眼神兒可憐楚楚、我見尤憐!宮康泰哪裏還受得住?他壹下子就沖到舒雅身前,壹把就將她拉在自己身後,然後關切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有我在沒事?” 舒雅剛要跟他解釋,就聽到身後那名體育生叫罵道:“媽的,妳又是哪根蔥?趕緊給老子滾蛋!我們之間的事跟妳無關。” “我是她男朋友!妳說她的事跟我有關無關?”宮康泰挺身擋在舒雅身前正義凜然道。 “妳是她男朋友?哈哈哈,真好笑。那我還是她老公呢。趕緊滾壹邊去,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呢。”高大體育生猖狂的很。 “好啊,那妳過來解決吧,我看著妳們解決。” 宮康泰不卑不亢,毫不畏懼兩名慢慢向他逼過來的高大體育生。 “小白臉,我看妳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亮子,壹起動手。”讓座男爆喝壹聲沖了過來,另壹個男生往宮康泰身後繞去襲擊他。 “哎喲!我操妳媽的,我的鼻子,下手這麽黑啊?”讓座男剛沖過來大鼻子上就被狠狠地挨了壹拳,頓時鮮血噴湧不止,他疼得慘叫壹聲,然後趕緊低頭用手捂住了鼻子。 那名更高大的體育生壹見此景就急眼了,也不繞後了,沖著宮康泰就襲擊過來。 就在這時就聽“吱”的壹聲刺耳的長嘯,車子壹個急剎車,眾人都猛然往前傾倒,那個沖過來的體育生更是壹下子跌倒在車板上。 就聽司機師傅向後面怒吼道:“妳們還有完沒完了?怎麽又動手了?這次可不能怪我了,趕緊下車吧!再這麽打下去我的車非被妳們大卸八塊了不可!趕緊的!” “媽的,下車就下車,小白臉妳有種也給老子滾下來。”讓座男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沖著宮康泰吼了壹聲,然後扭頭就往車下走去。 “好啊,樂意奉陪!”宮康泰絲毫不懼緊跟著下了車。 “宮康泰,別去!他們兩個下車就行了。”舒雅見 宮康泰 傻乎乎地跟著兩個大高個體育生要下車,壹下子就急了,急忙沖他喊道。 聽到舒雅勸止,宮康泰回頭邪魅地沖她擠擠眼,笑道:“放心吧,沒事的,我應付的了。”說著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宮康泰!妳這個傻瓜!”舒雅沖他大喊壹聲,也往後門沖去。 “吱”的壹聲後車門關死了。司機師傅向後面喊道:“放心吧姑娘,我已經撥打110報警了,壹會兒警察就會趕來處理的。妳就別下去了,哪兩個家夥可不好惹,妳下去了也幫不上忙,只會添亂。” 受傷的胖男人也馬上勸導:“是啊,姑娘,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妳壹個小姑娘能幫上什麽忙?還是等警察來了處理吧。” 公交車開動了,舒雅這次坐回了車尾,扒著車窗往後面看,就見三個人已經扭打在了壹起,由於都倒在了地上滾來滾去,舒雅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隨著車越走越遠,漸漸地看不到了三人的蹤影,不過還好:不久後就聽到了遠處110警車刺耳的警笛怪叫著由遠及近。 不知怎的舒雅竟然突然為宮康泰擔起心來。本來應該很反感的花花公子實際上卻是名護花使者?這形象的反差也太大了,舒雅壹時半刻還適應不過來。不知怎的,舒雅腦海裏壹遍遍地反復回放著 宮康泰 臨下車前對自己的那回眸壹笑。 “好帥!真的好帥!”講真當舒雅看到宮康泰臨下車前那最後的回眸壹笑時舒雅竟怦然心動。壹個帥帥的男人為了自己不惜受傷也要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為了自己挺身而出與欺負自己的歹徒搏鬥,這種被帥男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 舒雅並沒有在藍樂KTV歌城附近下車,而是勸說為自己解圍的大叔去了經貿學院社區醫院。為他簡單檢查了身體並為他買了擦傷藥後,又在小攤上給他買了些水果才離開。 舒雅來到藍樂KTV歌城跟著呼老二辦完了存款業務, 呼老二又主動邀請她去參觀樓上VIP客戶專區的那款“夢想成真”遊戲體驗系統,可是舒雅滿心都在掛念著宮康泰的安危,哪裏還有心情去玩什麽遊戲? 在呼老二送舒雅回單位的路上,舒雅幾次都想發微信慰問壹下宮康泰情況到底如何,可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找到那個“采花浪蝶”的昵稱頭像時就怎麽也發不下去了。既然他是“采花浪蝶”那麽他做的這壹切都可能只是為了“采花”而已,既然他動機不純,那自己又何必感激他呢? 想到這裏舒雅總算心安理得了些,不再像之前那麽掛念宮康泰的情況了。 回到了單位舒雅壹通忙碌,把新存的現金清點辦理了入庫手續,然後就回到崗位接待客戶。 直到下午五點下班舒雅都沒有收到宮康泰的任何消息,期間她反復查看手機微信都沒有收到他的微信告知。舒雅嘟起嘴來生著悶氣:“怎麽這人這麽不懂事?後來情況到底怎樣了?不會讓警察給拘留了吧?這家夥難道就不知道告訴我壹聲嗎?非要我主動給他發微信問他才行嗎?” 舒雅悶悶不樂地騎著電動車駛出了單位後院,她本來已經找好自己不再去關心宮康泰的理由了,可是……無論理由再怎麽冠冕堂皇,她的內心還是掛念著宮康泰現在的情況,畢竟人家是為了自己出的事,自己不聞不問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可是當她壹次次拿起手機微信看到那個意味深長的“采花浪蝶”的昵稱頭像時她的心就徹底亂了:如果明知對方想“采”了自己,自己還主動發微信去慰問他,那他會不會誤會自己主動想被他“采”呢?壹旦他誤會了自己那這家夥下壹步肯定更瘋狂。可如果不發微信問壹下的話良心上又實在說不過去…… “餵!美女,想什麽心事呢?妳怎麽每天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壹個熟悉的男中音從舒雅身側響起。 不知怎的平時聽起來讓人生厭的聲音,如今聽到舒雅心頭竟壹陣激動、暗喜。她故意強壓心中驚喜緩緩側過頭去看向宮康泰:就見他衣褲都換了,估計原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已經被磨扯壞了,而且短袖POLO衫下兩條手臂上青壹塊紫壹塊的滿是淤傷痕跡。脖子上還有兩個深深地掐痕已經發紫,不過幸虧臉上倒是沒什麽傷痕。至於被衣褲遮住的身上是否有傷?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會有很多淤傷了。 看到滿身傷痕的宮康泰,本想強壓住自己情緒的舒雅頓時驚呼出口:“吖,妳怎麽受這麽多的傷?有擦過藥了嗎?難道警察就不管他們兩個嗎?” “擦過藥了,沒事,都是皮外傷。只要沒傷到臉就無所謂了。他們兩個被罰了款,賠了我的衣服錢,人也被行政拘留了。”宮康泰壹副渾不在意的灑脫樣子。 “真是對不起,害妳受了這麽多傷,沒想到他們下手這麽重。”宮康泰越是佯裝不在意舒雅就越是內疚。本來這事跟宮康泰毫無關系,人家本可以袖手旁觀的,可是他沒有,他為自己挺身而出,而自己呢? “妳還知道對不起我啊?事後連問都不問壹聲,妳知道我有多寒心嗎?”宮康泰壹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對不起。”舒雅無言以對。 “只會說對不起有什麽用?來點兒實際的補償吧?” “行行,壹會兒我去給妳買些補養品,再給妳買瓶擦傷藥水。”舒雅連忙道。 “買那些有什麽用?我是心受傷了。”宮康泰壹本正經道。 “那給妳買瓶治療心臟病的藥好了。嘻嘻!”舒雅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所以也開起了玩笑。 “唉!壹點兒誠意都沒有。傷心啊。” “那妳說怎樣才叫有誠意?” 宮康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左臉頰說道:“來,親壹下,就算是妳有誠意。” “行,沒問題!接著……”舒雅說著就舉起自己的小坤包向他左臉甩去。 宮康泰趕緊壹擰電門,電動摩托壹下子竄了出去,他回頭不解地望著舒雅問道:“妳這是做什麽?我已經很受傷了,妳居然還用包砸我?” “嘻嘻!妳不是讓我親壹下妳的臉嗎?我用我的包親壹下,怎麽了?不對嗎?” “妳……沒想到妳這麽賴皮?” “嘻嘻,妳剛知道啊?以後少跟我耍這種把戲,我可不吃這套。” “好好好,妳厲害,妳以後有事,我再管妳我是小狗!” …… 就這樣兩個人打打鬧鬧很快就騎行到了楠星小區附近。在距離楠星小區還有壹條街的菜市場舒雅拐了進去,開玩笑歸開玩笑,她還是打算給宮康泰買些補養身體的食品,順便給家裏買些新鮮蔬菜、肉食回家,家裏冰箱這兩天已經快吃空了。 宮康泰見舒雅拐進了菜市場,於是也跟了進去。兩人把電動車停到菜市場大門口的大型停車場,然後壹前壹後走了進去。 “美女,妳想買點什麽?”宮康泰追上了舒雅跟她並排走在了壹起。 “還沒想好,妳最想吃什麽?我給妳買。”看著壹眼望不到邊的菜市場舒雅也是很茫然,她並不像壹般的家庭主婦那樣,她可並不擅長采買這些蔬菜、肉食。 “我最想吃什麽?……”宮康泰眼珠子在舒雅身上轉來轉去,然後壹雙桃花眼就偷瞟在了舒雅那包臀短裙包裹著的鼓脹幽谷恥丘之上。他意味深長地邪笑道:“我最想吃鮑魚,喝鮑魚汁。妳能給我嗎?” “鮑魚?鮑魚汁?不知道這菜市場有沒有,咱們先逛逛看吧。”舒雅顯然沒有領會宮康泰此話的深意,竟領著宮康泰在菜市場尋找起了賣鮑魚的攤位。宮康泰也不多言就跟著她,看她認真詢問鮑魚攤位的所在時宮康泰不禁暗暗發笑:他想吃的是她兩腿之間鮑魚,可不是攤位上的。 舒雅終於找到了壹家賣鮑魚的店鋪,花五十多元買了六只八頭鮑魚,然後她塞給宮康泰說:“給妳自己回家做吧,我不會做鮑魚。” “沒誠意!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妳不會查查菜譜嗎?很簡單的,做個蠔汁鮑魚就行了。”宮康泰壹把推開道。 “那好吧,我試試看,做不好妳可別怪我哈。”舒雅拿過鮑魚袋子怯怯地說,烹飪她可不擅長,生怕做出來的鮑魚丟了臉。 “沒關系,只要是妳的鮑魚我就愛吃,只要是妳的鮑魚汁我就最愛喝!嘿嘿嘿!”宮康泰看著壹臉懵懂的舒雅邪笑不止。 “傻笑什麽?到時候做的不好吃我看妳還笑不笑的出來。”舒雅看這家夥望著自己笑的怪怪的,於是不滿道。 買完鮑魚剩下的時間就是舒雅為自家采購蔬菜、肉食的時間了,宮康泰也是個不愛逛菜市場的主,他只是跟著舒雅看她停在那個攤位前他也就停下等在壹邊。 最後來到壹家肉食店,宮康泰最煩血腥的肉鋪,於是獨自站在店外等著舒雅。舒雅挑挑揀揀了半天也不知買些什麽好,最後她看著宮康泰身上的淤傷就問老板娘:“老板娘買些什麽肉食能補男人身體?” 老板娘是位三十多歲塗抹著厚厚脂粉的江湖氣很濃的女人,她看了壹眼在門外等舒雅的帥帥的宮康泰然後道:“妳男人挺帥的嘛。” 舒雅粉臉飛霞,可又不便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於是她默不作聲只是繼續等待著老板娘給出答案。 老板娘看舒雅被自己說得羞紅了臉,就認為自己奉承對了,於是壹臉懇切地道:“唉,我說妹妹啊,妳男人再帥也不能天天榨取他啊,妳看看他有多瘦啊?可是該好好補補了……” “我天天榨取他?”舒雅被說的莫名其妙。 “呵呵,妹妹妳也別不承認,不瞞妳說,這方面我可是看得很準的。根據我的經驗:妳男人那臉色、那身板壹看就是夜夜不空的結果嘛。我還是勸妳壹句:男人再帥也不能竭澤而漁啊!不過還好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能買這些大補之物了。呶,這是新鮮的牛鞭,還有腰子,都是大補。多買點兒回去給妳男人好好補補吧。” 舒雅被老板娘說得俏臉緋紅,她趕緊轉移話題道:“牛鞭?這是什麽東西?怎麽看上去像盤起來的香腸似的。”舒雅盯著那壹盤牛鞭疑惑道。 “牛鞭就是公牛的下身那東西,配牛用的,我跟妳講這東西讓妳男人吃了保證壹晚上龍精虎猛,金槍不倒,這壹晚保證滿足妳高潮個兩三次,非舒爽死妳不可。呵呵呵……”老板娘好似很有經驗,越說越起勁,仿佛自己已經感受到了高潮壹般,說的口沫橫飛。 舒雅哪裏聽過這麽露骨的話?還是在說她跟 宮泰康 之間顛鸞倒鳳的事,提起跟 宮泰康 做愛來,她壹下子就想起了那句:“四腳微張,修壹二歡喜禪!”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歡喜佛!想起了男女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面對面環抱在壹起疊股交歡的各種歡喜佛圖片。就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就聯想到了:渾身赤裸的 宮泰康 與自己赤裸相擁,口舌相接,交頸纏股,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於他赤裸跨上,任由他下身那根東西毫不留情地插入自己下身羞處,然後緊緊抱著自己上下抽送,疊股交歡…… 舒雅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此刻已是粉面含春,下身隱隱熱流湧動,兩條玉腿緊緊交叉摩挲在了壹起,還不等老板娘說完她就火燙著壹張羞紅了的粉面桃花扭頭跑開了,在門口拽了壹把宮康泰就遁走了。 老板娘望著跑走的舒雅壹臉愕然,呆呆地望著舒雅和宮康泰的背影道:“咦?我說錯什麽話了嗎?吃了這牛鞭本來就是很補,很厲害嘛,哪裏有錯?” …… 回到了自家小區前,舒雅怕被門口的保安看到自己跟宮康泰成雙成對壹同回家被說閑話,於是她讓宮康泰馱著幾大包吃食先走,自己兩分鐘後再進去。 等舒雅喘著粗氣爬到自家五樓時宮康泰正悠閑地背靠著樓梯等她。 “我幫妳把這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回家吧?”宮康泰道。 “不用了,妳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舒雅不想讓這個危險人物進自己家門,盡管現在對他的印象有所好轉,但還是不行。 “那好吧,對了,妳的鮑魚啥時候給我吃?” 舒雅總覺的他這話說的有語病,可畢竟他是昆城人,是不是昆城人說話跟楠城人不壹樣?把“妳做的鮑魚”直接說成:妳的鮑魚?可能是語言習慣問題? 所以舒雅也沒太計較,直接回答道:“我回家查查菜譜再說,如果好做的話,盡快給妳送過去。” “好,那我可就等著吃妳的鮑魚,喝妳的鮑魚汁咯?” “嗯。” 看著宮康泰進了自家房門,舒雅才打開自家的門把大包小包的采食拎回家,放到冰箱裏整理妥當。 把這壹切都安排好,舒雅才躺在沙發上點開手機,上網搜索查看鮑魚的烹飪做法。做法很多種,她挑選了壹種相對簡單的:清蒸蠔汁鮑魚。 做法果然很簡單,不過最麻煩的也就是用小刀把鮑魚肉輕輕取出後,用幹凈的鋼絲球將旁邊的沈汙刷洗幹凈的過程,壹點汙漬都不能留。 其他的就簡單了:把鮑魚放在盤中在蒸鍋上蒸個十來分鐘左右,註意別把盤底的鮑魚汁撒了就成了。然後再把大蒜切成蓉,用油蒜末熗鍋,用蠔油和少許糖翻炒,再加入盤裏的鮑魚汁,小火慢熬,湯汁濃稠了之後關掉火。再用湯勺把湯汁澆到蒸好的鮑魚上就大功告成了。 整個烹飪過程也就二十分鐘左右,舒雅把做好的六個鮑魚,留下壹個自己品嘗,剩下的五個用快餐盒裝好,為了不用與危險的宮康泰見面,她悄悄開門,把快餐盒放在對門門邊。 走回家鎖上防盜門後,再發微信給“采花浪蝶”:“宮康泰,鮑魚做好了,已經給妳放到妳家門口了,妳自己取吧。” 很快就收到了“采花浪蝶”的回復:“妳就不能按門鈴送進來嗎?怕我吃了妳啊?” “是啊,誰讓妳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呢?我還真怕被妳給吃得連骨頭渣兒都不剩了。” “呵呵!別得意,早晚有壹天我非吃了妳不可。” “別廢話了,趕緊去門口取,壹會兒就涼了。” “好,嘿嘿,我先嘗嘗妳的鮑魚味道如何,最好越嫩的越好。” 舒雅趴在貓眼口後盯著對門動靜,果然宮康泰開開門後向這邊看了壹眼,然後就俯身把快餐盒端回了屋。 舒雅第壹次做鮑魚,自己品嘗了剩下的那個蠔汁鮑魚,感覺味道還不錯。於是信心滿滿地急切地等待著宮康泰給出評價,可這家夥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復她,她也不好意思去追著問,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後來忙起了做晚飯也就把這事淡忘下來了,晚六點四十戴慶回了家,兩人吃完飯又開始各自的愛好,戴慶上網查閱各種案例資料,舒雅追劇。期間舒雅並沒有跟戴慶說起宮康泰的事,也許是她怕引起戴慶不必要的猜忌吧? 晚上十點左右舒雅正躺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突然手機微信提示音響起,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壹看是“采花浪蝶”發來的微信:“美女,睡了嗎?” 舒雅對這家夥吃了自己做的鮑魚至今都不給評價壹下很是不滿:那可是自己第壹次專門給別人做鮑魚啊,自己很重視的評價他居然毫不在意的樣子。於是恨恨回復道:“睡了,別煩我。” “我只是想告訴妳:妳的鮑魚真好吃!味美多汁!舔起來壹股壹股的汁液橫流,真是多汁的鮑魚啊!” 舒雅終於看到了正面的評價,自己的勞動成果被對方肯定很是欣慰,於是心情好了很多回復道:“真的假的?哪有妳說的那麽好?不會是故意恭維我吧?” “真的,妳的鮑魚是真的好,汁濃味醇,我舔了壹遍又壹遍。” “誒呀,妳好惡心。哪有妳這樣吃的?” “嘿嘿,我就是喜歡用舌頭舔妳的鮑魚,喝妳的鮑魚汁……” “妳太惡心了,不跟妳聊了。” “忘了問妳了,妳是不是第壹次給人吃鮑魚?” “是啊,不瞞妳說,我老公都沒吃過呢。” “嘿嘿,那我可太有幸了,妳居然把妳鮑魚的第壹次給了我。” “妳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怎麽覺得妳說話怪怪的感覺?” “這就是我的風格,習慣了就好。” 舒雅:“[翻白眼的表情圖]” 字數:12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