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突發怪病深山求醫

　　太陽，毒辣辣的烘烤著大地；風，卻連壹絲都沒有；院中的柳樹，個個都是吹頭喪氣；樹葉，掛在柳條上，沒有壹絲搖動如果不是知了在拼命地叫著“熱熱”別人壹定會以為，這只是壹付靜止的油畫。因為地上連壹只螞蟻都難以找尋，好像它們也忍受不了這盛夏的酷熱，全都躲進了自己涼爽的巢穴。
　　M市孤兒院的壹間宿舍內，如今卻是被壹片愁雲慘霧所籠罩。只穿著壹條短褲的劉翰，現在卻全身發熱，周體赤紅，雙目緊閉，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而讓人奇怪的是，他短褲裏面的寶貝，依舊是昂揚不屈。
　　旁邊，嬌弱的柳箐趴在他的腿上，不停地嚶嚶哭泣。而她身後的於氏姐妹，則坐在床的兩邊，都伸著自己白嫩的小手，緊緊握著劉翰那無力的大手，憔悴的俏臉上隱隱的露出絕望的哀怨。
　　原來，那天劉翰和三女在溫泉邊達成協議後，在他的提議下，四個人順著溪流，用了將近兩天的時間，終於走出了那改變了幾個人人壹生命運的神秘的原始森林。（其實他早就知道如何出山，只是為了和心愛的人兒多多親近，不願過早的說出來罷了。如今美人兒不但到手，而且買壹送二，當然急著回家了！）
　　在回來的路上，劉翰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有點兒不對。自從那壹天吃下那不知名的野果後，滾滾的熱流就源源不斷地從小腹部散發到四肢，壹刻也沒有停止；而胯下那突然之間長大了的寶貝，完全沒有要軟化的跡象，即使溫泉邊連禦三女，完全釋放了自己全部的精華，也沒有讓那淘氣的家夥銷停下來。三女都發現了他褲襠裏支起的帳篷，都以為是他故意在那兒做怪，為此壹路上還給了他不少的白眼。可是人得喜事精神爽的劉翰，還以為自己是興奮的過了度，對身體的這些異狀，也就沒有太在意。可是他們剛剛回到M市，生龍活虎般的舊翰，卻突然間周身潮紅，高燒不退，而且精神也萎靡不振，人也壹直昏昏沈沈的，像是老也睡不醒。半月來，三女領著他走遍了市裏的各大醫院，做遍了各種各樣的化驗檢查，他的病情非但沒有得到確珍，而所有的醫院全都得出同樣的答案——壹切正常！就這樣，壹個壹切正常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昏迷
　　望著已經深度昏迷的心上人，纖纖口中不住大聲地咒罵道：“這些個該死的破醫生，人都已經這樣了，他們竟然還說壹切正常！？如果要是阿翰有個三長兩短，我非拆了他們醫院不可！”
　　“不許胡說八道，阿翰不會有事兒的！”看到妹妹又要發火，於嬈嬈連忙打斷了她：“今天咱倆回去跟家裏面說壹下，明天就帶著他去省城，實在不行就去北京，我就不信好好的壹個人，就會這麽無緣無故的昏迷不醒！”
　　安撫完即將狂亂的妹妹，又轉身對著不停哭泣的柳箐柔聲說道：“小箐兒，先別哭了，他壹定會好起來的，妳就放心吧！快去收拾壹下妳和阿翰的日常用品，明天咱們壹塊兒走。”
　　“哎，我先收拾壹下翰哥的東西”聽到了嬈嬈姐的話，失聲痛哭的柳箐，慢慢地止住了哭聲，忙答應了壹聲，就開始手忙腳亂地為劉翰收拾起衣服來。就在這個時候，宿舍的門，被猛的壹下推開了。壹位年逾古稀，面目慈祥，壹臉焦急的老奶奶，邁著顫抖的步伐沖了進來。
　　“院長奶奶，您終於回來了，快看看吧，翰哥他”看到走進來的人，嬌弱的柳箐就像見到了娘的孩子，壹頭鉆進她的壞裏，哽咽著述說幾日來心中的委屈。
　　慈祥的老院長壹邊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壞中人兒的脊背，壹邊面帶憂色地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少年。當看到已經全身發紅的劉翰，微閉著雙目，壹動不動，顯然早已不懂人事。她那蒼白的嘴唇，不住輕輕地抖動；而那布滿皺紋的眼角，也立刻泛出了點點淚花。
　　再順著他的胳膊看到那緊握著雙手，不願放松地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詫異的楞了壹下，輕聲地問道：“妳們是”
　　老院長懷裏的柳箐趕緊擡起了頭，嬌聲答道：“院長奶奶，這是我的同學於纖纖，那是她地姐姐於嬈嬈，他們也都是翰哥大朋友。”
　　“唉”聽到了懷中柳箐的回答，老院長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輕輕問道：“我壹回來就聽說阿翰病了，小箐兒，到低是怎麽壹回事兒？”
　　聽到院長奶奶的詢問，壹旁的嬈嬈見到柳箐還在不住地抽泣，於是搶著回答道：“我們四個人從五大連池回來”
　　老院長靜靜的聽完了於嬈嬈的述說，那蒼老的面孔勉強擠出了壹絲微笑，沖著於家姐妹感激地說道：“兩位同學著幾天照顧阿翰壹定也累壞了，我代表他謝謝妳們了！”
　　看著滿面感激之色的老院長，二女忙站起身來，直爽的纖纖說道：“院長奶奶，阿翰是我們的朋友，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啊，對了，我們打算明天和柳箐壹快兒帶著阿翰去省城看病，您看”
　　“既然在本市都診斷不了的話，去省城也不壹定能有結果。”聽說她們要把病重劉翰帶起省城，院長奶奶連忙阻止，然後沈思了壹下，慈愛的對屋子裏壹籌莫展的三女，信心滿滿地說道：“我有壹位多年老友，深黯芪黃之術，治療過許多的疑難雜癥。咱們不如把劉翰帶到她那裏，以她的醫術，我想阿翰壹定會藥到病除的。”
　　聽完老院長那充滿信心的話語，本來已經有些絕望的三女，就好象在沙漠中迷途的路人，遠遠的看見了壹片綠洲，脆弱的心中又燃起了無限的希望
　　八月，透蘭的天空中，懸著慌火球壹般的太陽。雲彩也好像被它射出的熾熱光線所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緊鄰俄羅斯邊境的群山中，壹條小徑蜿蜒而上，愈上愈奇，至高處猶如行於藍天白雲之間，在浩渺的雲海之中，更讓人有壹種飄然欲仙之感。小道兩旁，有許多由經大自然千萬年來長期雕琢而成的石花，含笑迎人，甚是美麗。
　　在這崎嶇小徑的盡頭，有壹座占地百畝，四面紅墻的廟宇。廟門旁邊立著壹塊足有壹丈多高漢白玉的石碑，那光光滑平整的石碑上，寫著蒼勁有力的三個朱紅大字“濟世庵”。而在那大字的右下角處的壹行小字竟然寫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朱德玉階親提”。在這人跡罕至的老爺嶺，竟然出現了開國元帥的提字，真的是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舉步邁進庵堂的山門，首先映如眼簾就是那宏偉的大雄寶殿，從那敞開的大殿木門間，可以隱約的看得到壹尊尊神色莊嚴、形態各異的佛像。再往後走去，就是壹座古樸的塔式高樓，門楣的匾額上，工整的書寫著“藏經閣”三個金字。而在那大殿和藏經閣的左右兩側，是兩排古香古色、青磚碧瓦的經舍。站在中間石板鋪就的臺階上環顧四周，立刻就能感覺出那壹派超凡脫俗的幽靜、雅致和淡淡的神秘感。
　　就在東側那排經舍靠近大殿的壹間禪房內，靠近窗戶的壹面，擺放著壹張古樸的雲床。而那上面躺著的，正是上目緊閉，毫無知覺，並且全身紅得就像壹只煮熟了的螃蟹的少年。雲床地旁邊，有四只造型精美的雕花繡敦，上面坐著三個花樣年華的美貌少女和壹位年逾古稀面目慈祥的老奶奶。她們四個人都是面帶愁容，壹臉期待地看著那個坐在少年身旁的中年女尼。只見她坐在床邊，伸出右手三指，輕輕地塔在了少年的腕部，微閉雙目，端莊秀美的臉上掛滿了凝重之色。
　　那閉目凝神的女尼，是這濟世庵的主持無塵師太，而床上躺著的人，正是病重的劉翰。原來在老院長回去的第二天，就和三女用車把他拉到了山下。早知消息的師太已經派了幾名弟子在山下接應，立刻將昏迷不醒人兒，擡到了廟中，由她親自診治。
　　“阿彌陀佛，”女尼輕起雙目，壹聲佛號宣罷，轉過身來對著繡敦坐著的老奶奶說道：“老友，這位小施主的病情非常的奇特。從脈象上來看，他在半月前壹定吃過什麽至陽異物，而後又服用了大量的催情之藥。雖然得以暫時渲泄，但是催情藥物卻也激發了那至陽之物的藥性，使得小施主的陽氣過於旺盛，身體承受不住，從而陷入了深度昏迷。所以要想治好他的病，就必須述本求原，知道他到低吃的是什麽東西，我才好放手醫治。”
　　聽了她的話，壹頭霧水的老院長扭過頭來，望著身邊默不作聲的三女，不解地問道：“那壹段時間妳們應該還在山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繡敦上坐著的三女，聽到了師太講出了催情之藥，不由羞得滿臉通紅，趕緊低下了玉首。不過心裏卻都對她充滿了敬佩，看見她只不過是伸出手指搭了壹會兒心上人的脈搏，就能將那天溫泉邊發生的事情說出大概，所有壹切就好像她親眼所見壹般，可見其醫術相當的高明，如今看來阿翰的怪病治愈是大有希望了。可是老院長的問話，讓她們都擡起火辣辣的俏臉，看了壹下其他二人，又把頭垂得更低了。就是嗎，那麽羞人的事情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又怎麽叫人說得出口呢！
　　“阿彌陀佛，”看著面紅耳赤，相互觀望，低頭不語的三位少女，無塵師太輕聲地勸慰道：“三位女施主，這裏除了貧尼，沒有外人。為了挽救小施主的性命，還請將當時的經過仔細地說出，也好有個參考。妳們放心，所謂醫者父母心，貧尼壹定會嚴守秘密，絕不外傳！”
　　為了挽救愛郎的生命，三女在無奈之下只得將溫泉邊發現怪蛇交配，如何殺蛇吃肉，最後四人發情合體那羞人的事情具細無遺的講述了壹遍。壹個個羞澀得哪怕有個地縫恐怕就會鉆了進去。
　　聽到三女講述完畢，老院長不斷的搖頭嘆息道：“我只來這裏呆了不到壹個月，沒想到妳們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唉這以後可如何是好哇！”
　　而她身邊的無塵師太，則又仔細的向她們詢問了那兩條怪蛇的形狀大小，沈思了半晌，輕輕問道：“那兩條蛇肉被妳們吃了以後，膽有沒有留下？”
　　聽了她的問話，於家姐妹同時望向了旁邊壹直用手捂著俏臉的柳箐。
　　“啊！我看見翰哥把蛇膽放在了背囊的夾層裏了，這壹次來拿的也是這只背囊，希望它還在！”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自己，嬌羞的柳箐連忙答道。
　　眾人趕緊七手八腳地將劉翰的衣物倒出，拿起背囊仔細的找尋，終於，在底部的隔層中發現了那大如青棗，已經硬如堅石的蛇膽。
　　“阿彌陀佛，”無塵看罷蛇膽，用舌頭舔嘗了壹下，驚訝地說道：“果真如此，我以為此物早已滅絕，沒想到卻被妳們碰上！這條蛇名為寒山雪蟒，由於生長在北方寒帶，每十年才能生長壹寸，只有生長百年，才能成熟交配，繁衍後代。所以極為罕見，在醫書中才有記載。按妳們所說，這兩條雪蟒如此之大，只怕早已超過千年。虧得它們當時在交合，否則妳們早就命喪蛇口了！不過嗎”說到這裏，她把話停了下來，然後搖了搖頭。
　　“不過怎樣？！”看到她搖頭三女顫抖著聲音焦急的問道。
　　“不過嗎，蛇肉性溫，就算正在交配之時，也只不過能催發春情，渲泄過了也就罷了，不足已讓他陽氣如此的旺盛啊，這是怎麽回事兒？”
　　“求求您了，壹定要救救他呀！”聽到師太的話，三女就好像被人迎頭澆了壹頭涼水，骨字裏泛起了陣陣的寒意。嘴裏壹邊哀求著，壹邊就要跪倒在地。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不要著急，先聽我把話講完。”看到三人要給自己下跪，只見無塵師太伸出手臂輕輕地壹擡，三女的膝蓋就像跪到了彈簧上，壹下子被彈了起來。
　　看到如此奇怪的事情，三個人忘記了懇求，駭然地對視了壹眼，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尼，不知道著是怎麽回事兒。
　　“哈哈，知道什麽是武林高手了吧？妳們別看她的樣子好像才三、四十歲，其實年齡和我差不了多少”
　　原來無塵師太是和老院長從小壹起長大的鄰居，由於武藝高深，所以雖是古稀之年，但望上去也就是人到中年的樣子，顯得十分的年輕。而老院長這次出門，就是過來看望這個多年的老姐妹的，沒有想到剛剛下山就因為劉翰的怪病，又和幾個人有回到了山上。
　　向三女介紹完畢的老院長，又轉過頭，沖著無塵老尼笑罵道：“妳個老妖怪，別吞吞吐吐的，嚇壞孩子們，有什麽話就趕快說！”
　　“阿彌陀佛，三位女施主別急，貧尼是說蛇肉雖然性溫，可是它的膽卻幸好是屬陰寒之物，而此蛇如此之大，其藥效壹定更盛。現在我們就把蛇膽先給小施主服下，至於能否完全化解他體內的陽鋼之氣。至於能否治好，唉，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說著，也不知從什麽地方取出壹把鋒利的小刀，輕輕地揮動幾下，就把那青灰色大蛇膽切成數片，然後後逐片送入劉翰的口中，讓其服下
　　夏日的清晨，朝輝悄悄地穿透了窗欞，眾蟬配合著鳥鳴啼，壹陣陣婉轉輕唱，交織成壹曲早晨的頌歌，不只是驚夢，該是喚醒了萬物的蘇醒
　　禪房雲床上，昨日服下蛇膽的劉翰，靜靜地躺在上面，雖然仍舊有些發燒，但是比起昨日，熱度要退了很多。就連身上的顏色，也只是有些微微的發紅，壹看就知道他的病體恢復了很多。
　　窗外陣陣的蟬鳴鳥啼，好象吵醒了沈睡的人兒。只見他的手指先是輕輕地抖動了壹下，然後輕閉的眼簾下，眼珠開始上下左右的來回慢慢地轉動。終於，他那勤勞的眼珠緩緩掀起了那沈重的眼皮兒
　　病塌上的劉翰，悄悄的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屋頂上畫著古樸圖案的木制天棚。剛剛蘇醒的他，先楞楞的打量了壹下四周。壹切，都顯得那麽的陌生。
　　“啊，這是哪兒呀？！”剛想要出聲問壹下別人，可是那咽喉的腫脹和幹渴，卻讓他的嘴裏發不出壹絲聲音來。
　　“我的病這是好了嗎？”隨著理智的漸漸恢復，他壹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不由得心中自問。然後又慢慢地轉過頭來，就看見了趴在自己身邊，陷入甜甜夢鄉的三位可人兒。他仔細的凝視著面前這三張貌美如花的臉孔，發現她們憔悴的玉面上，全都掛滿了無限的憂愁，看上去使人心神欲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歉疚，艱難地擡起手來，憐惜地撫摸著嬈嬈姐那清瘦了很多的俏臉
　　“啊，妳醒了？妳可算是醒了！真是嚇死我們了”他輕柔地愛撫驚醒了淺眠的人兒。看到愛郎的蘇醒，她高興的輕叫起來。
　　隨著嬈嬈的叫聲，三女壹同撲倒了劉翰的身上。四個人緊緊地抱在壹起，久久不願放手。她們時而放聲痛哭，發泄著幾日來自己的擔心與委屈；時而輕聲的細語，述說著心中的愛意和癡情；時而甜蜜地調笑，為了愛人的好轉而興奮；時而
　　“阿彌陀佛，”壹聲佛號打斷了著溫馨動人的場景，老院長和無塵師太魚貫兒入，驚醒了沈醉於情愛之中的四個少年男女。
　　見到了院長和師太進來，三張如花的俏臉壹下子羞得通紅。馬上全部都挪開了身子，走下雲床。年長的於嬈嬈激動地無塵師太歡呼道：“師傅，劉翰他好了，真的謝謝您了！”說完就帶領著身後的二女，壹齊向壹旁著含笑而立的師太，深鞠壹躬。
　　“女施主先別忙道謝，既然小施主已經醒來，貧尼再給他切壹下子脈搏。”說著就走過來坐在劉翰的床邊，然後拉起就他的右手，三指輕輕放在了手腕，嘴裏輕聲的問道：“小施主，請妳仔細的回想壹下，前幾天在山中妳都吃過壹些什麽，有沒有比較奇怪的東西？”
　　“我們吃了兩條大蛇，之後就”聽到了師太的問話，病塌上的劉翰馬上就想起了那兩條讓自己四人瘋狂的白蛇，於是脫口而出。
　　“咳，這個我都知道，她們三個都說過了。我是說除了這兩條蛇之外，妳還吃過什麽特別的東西？”
　　“她們都說了，不可能吧？”聽說三女已經招供，劉翰心中暗暗的想道。不過當他悄悄地擡起頭來，偷偷的瞄了壹眼她們，看到了張珠紅的嬌面，心中也就明白了大概：“壹定是什麽都說了，要不她們的臉不能羞澀得像三個熟透了的紅蘋果！紅蘋果，紅果”
　　想到了這兒，他的眼睛突然壹亮，口中連聲說道：“紅果我吃過壹顆奇怪的紅果！”
　　“是什麽樣的紅果，妳是怎麽發現的，它長的什麽樣子？妳說得仔細些。”看到他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身旁的師太忙問道。
　　“那天我在溫泉裏洗澡，忽然間就聞到了壹陣陣清香”隨即劉翰向眾人將起了自己如何發現的紅果，在它落地之前接住後，又怎樣壹不小心吞了下去，之後就全身發熱等等，等等。
　　庵堂中老院長和三女靜靜地聽著劉翰講述著誤服紅果的經過，臉上都不時的浮現出好奇之色，但都不敢插話，只有無塵師太不停仔細詢問著個中的細節。當聽他說到了那紅果的枝條和葉片在落果後馬上枯萎的時候，竟然壹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口中低聲驚呼道：“七葉朱果七葉朱果！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樣東西！”激動的說完，就呆立在原地，沈默不語。
　　“咳，”看著無塵師太失常的樣子，眾人都是壹楞，呆呆答看著她不敢出聲。最後，還是和她最熟悉的老院長重重地咳嗽了壹聲，道：“無塵，妳說什麽七葉朱果，那是什麽東西？快給大家夥兒說壹說。”
　　老院長的話叫醒了震驚中的師太，她定了定神，給屋子裏的幾個人解釋道：“醫書中有記曰‘七葉朱果，至陽之物，甲子生成，高不過尺，七葉輪生，果熟葉萎，實不落地，著土即失。有幸得之，半刻內食，至陰同服，放可無恙，常人得之，增福添壽，武人若得，功添甲子。這前半段兒將的是它的樣子和藥性，後半段說的是它的功效。因為這東西六十年才結得壹個果實，而且不能提前采摘，只得任其瓜熟蒂落。可是它又碰土即化，不能落地。就算有幸得到，也必須要在半刻鐘內服用。光吃了朱果還成，如果在千日之內不服用至陰之物，就會象小施主壹樣，陽氣過盛，最後必將血管爆裂而亡。傳說神農嘗百草時也曾服食此物，幸好千日內食得至陰之物，隨即得道飛升，成了神仙。”
　　“啊”眾人聽了無塵師太壹番詳細的解說，方恍然大悟。長長地低應了壹聲。
　　這時，師太喝了壹口茶水，接著說道：“六十年前，我的師伯遊歷日本時曾經聽說，富士山中發現了壹株七葉朱果，日本人想待成熟時讓其天皇服食，為其添壽。怎奈朱果成熟時正好趕上美國飛機轟炸日本，結果錯過了時機，也是此寶惟有德之士方能得之，種子當即交由日本軍部保存。
　　後來日本戰敗，被美軍占領，其種子也就不知所蹤了。“
　　“阿翰現在沒事了，就說明了那個蛇膽是至陰之物了吧？”心急的纖纖心裏面壹直都牽掛著劉翰的身體，忍不住向無塵師太問道。
　　面色鄭重的師太沈聲說道：“按理說，這千年的雪蟒膽也應該是至陰之物了”
　　“太好了！”“阿翰終於得救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屋內的眾人都高興得跳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說道。特別是憂愁多日的三女，雙手全都掛在了劉翰脖子上面。
　　“唉”壹聲嘆息打斷了幾人個歡樂。壹旁的無塵師太神色凝重地接著說了下去：“小施主所服食的七葉朱果，由於生長在溫泉旁邊，下面也是至鋼至陽火山，所以它的功效至少是其它地方生長出朱果的兩倍。天下萬物的生成，與其相克的東西壹定就早它的附近，這也就是那裏為什麽會有兩條雪蟒了。而今小施主只吃了壹顆蛇膽，所以”
　　“所以怎麽樣？妳到是說話呀！”看著欲言又止的師太，連壹向沈穩的老院長都沈不住氣了，不由得連身的追問。
　　“我剛剛給小施主切了脈，以他的脈像上來看，如果千日內沒有第二個至陰之物服食，到時候壹定還會舊病復發！”
　　聽完了無塵師太壹番話語，幾個人仿佛從天堂壹下子跌入了地獄，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禪房之內突然陷入了死壹般的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