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協議

　　司命以沈睡對抗瘋狂，蘇醒將付出極大代價！
　　這代價之恐怖，甚至讓祂們在【猩紅造物主】瀕臨復蘇的第三重歷史走向偏差之時，都未曾徹底蘇醒。
　　只是或多或少地讓司歲們行動起來，最終讓亞倫前往第三重歷史，了結壹切。
　　‘而在祂們眼中，‘虛妄之靈’也算比較特殊的壹位司命……狀態或許更差，但最近正逐漸在祂的信徒，也就是我身上復蘇！’
　　‘這能讓我的敵人稍微少壹點……’
　　‘也能趁著這段余暇，積累更多的實力。’
　　‘那麽接下來的三大任務，第壹當然是打探‘長生之門’的具體情報、第二則是完成約定，幫助摩圖拉晉升第十原質、第三是嘗試營救琳·奧莉薇，也就是‘自然之母’……嗯，如果成功，我方增加兩位隱秘存在，力量大大增強，順帶也能讓祂們為我打探‘長生之門’的相關情報……’
　　‘感覺可以稍微放松壹些，畢竟在塵世之中，我除了壽命之外，已經與普通‘長生者’沒有多少區別了。’
　　‘而這壹重歷史的塵世，總體實力比第三重歷史弱了許多……區區壹條羽蛇，如果敢在第三重歷史裏這麽跳，早就骨灰都被揚了吧？嗯……特指‘破曉之子’存在的時代！’
　　亞倫想起了那條死而復生，似乎帶著某位司歲謀劃的羽蛇，嘴角不禁浮現壹抹笑意。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不要說壹頭詐屍的第六原質羽蛇，縱然是全盛時期，堪比‘長生者’的靈界神話生物，在塵世中也能將之剝皮拆骨……
　　可以說，在晉升成為第六原質的‘戴冠者’之後，亞倫之前營造的‘綠森伯爵’形象，才算名副其實起來。
　　……
　　當夜。
　　亞倫躺在床上，主動進入了夢鄉。
　　在自己的夢中，他清晰感覺到了有‘異物’的入侵。
　　那是絲絲縷縷的……鈷藍色霧氣！
　　如果要抵抗的話，亞倫念頭壹動就可以將它們排斥出去。
　　但此時，亞倫嘴角帶著微笑，任憑這些鈷藍色霧氣在自己的夢境中彌漫……
　　壹座略有些熟悉的湖泊浮現出來，絲絲縷縷的霧氣與水汽融合，組成壹張半透明的人臉。
　　——摩圖拉！
　　巨大的人臉註視著亞倫，仿佛感受到了亞倫身上屬於靈界的威嚴。
　　“我……在妳身上感受到了更加古老的氣息、以及靈界的威嚴……甚至對我形成了壓迫！”
　　摩圖拉說出了與‘守秘人’差不多的話語：“那壹位存在，已經於妳體內初步蘇醒了！”
　　“是的，吾主乃是不可觀測者，但祂將借助我的身軀，真正降臨這個世界！”亞倫滿臉狂熱地回答。
　　摩圖拉不由陷入沈默。
　　“感謝妳的提醒，我已經搬離了原本的位置，‘守秘人’不會再找到我。”良久之後，祂才繼續開口述說。
　　“很好。”
　　亞倫表情變得肅穆：“我帶來了吾主最新的意誌……祂願意幫助妳成為隱秘存在，甚至支持妳晉升得更高……而作為回報，妳必須在晉升之後，無償以及全力地為吾主出手——五次！”
　　摩圖拉又是壹陣沈默。
　　亞倫也不著急，繼續補充道：“這裏的全力，是縱然要冒著隕落的危險，也必須傾盡全力的意思……這會簽訂更加嚴密而強大的契約以保證施行，其效力縱然司歲都無法違背！”
　　‘意外律’完整之後，已經有能傷害司歲的力量！
　　摩圖拉完全能感受到亞倫話語的真實性。
　　龐大的人臉露出壹個似乎是人類苦笑的表情，以沈重的聲音開口回答：“我已經沒有選擇……我接受這個條件！”
　　“很好。”
　　亞倫具現出羊皮紙與羽毛筆，飛快寫下了契約內容。
　　大體就是‘虛妄之靈’會幫助摩圖拉晉升為隱秘存在，而摩圖拉必須全力出手五次作為報酬。
　　“以‘虛妄之靈’之名義……”
　　亞倫壹邊念誦著‘虛妄之靈’的尊名，壹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作為‘虛妄之靈’復蘇的載體，他某種程度上完全可以代表‘虛妄之靈’。
　　摩圖拉讓壹縷鈷藍色的霧氣落在羊皮紙上，形成了烙印。
　　在亞倫‘意外律’的見證之下……
　　契約，達成！
　　望著開始燃燒起來的羊皮紙，亞倫長出口氣，望著摩圖拉：“那麽……按照之前所說，妳已經準備好了材料與晉升儀式？”
　　“是的，作為古老文明的幸存者，經歷過太陽隕落的大事件，總能撿到壹些遺產的……雖然，只是那些恐怖存在看不上的餅幹碎屑……”摩圖拉自嘲地壹笑。
　　“很好，接下來妳必須完全信任我，在我發出信號之後，立即開始晉升！”
　　亞倫頷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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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摩圖拉離開之後，他久違地呼喚出夢境宮殿。
　　雖然愚人冠被他自己毀掉了，但此時他的位格與‘律’已經足以支持起這壹切。
　　“漫長的時間過去，我的‘無形隱修會’不知道怎麽樣了？”
　　抱著這個想法，亞倫向每壹顆信仰光點望去……
　　綠森市。
　　“已經……壹年了啊。”
　　莉莉婭特停下記錄日記的鋼筆，望著窗外的月光，喃喃自語。
　　作為‘綠榕議會’這個索托斯家族直系成員組織的壹員，甚至是在‘活死人’提亞斯栽培之下，隱隱的未來議長，秘密潛回故鄉的莉莉婭特經過壹年多的磨礪，已經變得越發幹練。
　　眼鏡之下的明亮雙眸，帶著知性的味道。
　　這壹年多來，她壹直堅持向‘虛妄之靈’祈禱，已經習慣對方沒有回應的事情。
　　至於‘綠森伯爵’？
　　早在之前的聚會中，那位伯爵就表示即將進行壹次探險，因此很長壹段時間不回應祈禱與召開聚會，也是合理的情況。
　　莉莉婭特更不覺得有什麽事情，能困擾住這位‘長生者’先祖，只要不踏入靈界，塵世之中難道還有能匹敵祖先大人的非凡者麽？
　　靜謐的夜色中，她反而更加惦記亞倫。
　　甚至隱約猜測，‘綠森伯爵’要做的事情，與這壹位有關……
　　“亞倫……妳去了哪裏？”
　　莉莉婭特望著特意制成天使捧著噴壺的別致煤氣燈，以及彩色燈罩之下的明亮燈光，嘴裏喃喃著。
　　下壹刻，她感覺到壹陣強烈的倦意襲來，不由眼前壹黑，倒在了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