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南山有龍

歷史軍事

  魂穿朱祁鎮,開局土木堡。   第壹次當皇帝,沒啥經驗,唯有壹條,絕不做叫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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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終審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by 南山有龍

2024-4-6 09:45

  “勞駕,讓壹讓!”
  俞士悅來到午門的時候,發現壹個很尷尬的問題,回不去了。
  這裏比趕集的還熱鬧,裏三層外三層全都是圍觀百姓。
  “妳別擠啊,後面排隊去!”
  “就是,懂不懂什麽叫先來後到啊?”
  外圍的人本就來得晚了,沒占到好位置,看到有人往前擠,自然是壹百個不情願。
  俞士悅擠了半天,卻發現根本擠不進去,無奈之下,只得大喊道:“讓我進去,我是主審!”
  終於,人群中有些讀書人認出俞士悅,趕忙招呼大家出壹條道路。
  俞士悅這才氣定神閑,徐徐上前,面對觀審團躬身行禮。
  “皇上,可以開始了?”
  朱祁鎮微笑著說道:“朕說過了,觀審團只觀審,不參與審訊。”
  俞士悅這才放下心來,與薛、楊二人入了座。
  在觀審團對面,則是拘押著以衍聖公為首的壹眾欽犯。
  三位大佬交換了個眼神,然後,俞士悅輕輕壹拍驚堂木:“帶衍聖公過堂!”
  差役早已準備好,話音未落,便將衍聖公孔彥縉帶上來。
  自打從詔獄出來,孔彥縉的狀態恢復的很好,雖然帶著枷鎖和鐐銬,每走壹步,都是嘩啦啦的響,卻精氣神十足,和當初那副落魄的模樣完全是天壤之別。
  圍觀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哽咽起來。
  倒是那些普通百姓,看到有人抹眼淚,很是不解。
  俞士悅想了想,又站起身,向觀審團行禮道:“啟稟皇上,衍聖公乃當世大儒,在沒有定罪之前,不該刑具加身,臣準備……”
  朱祁鎮不耐煩地說道:“朕都說了,觀審團不參與審案,妳就當朕不存在,就當這裏是妳的刑部衙門,平日裏怎麽審,今天就怎麽審!”
  俞士悅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然後淡淡道:“來人,除去刑具!”
  此言壹出,宛如壹股清風,頓時,引發了外頭讀書人的叫好聲。
  在他們看來,俞士悅這屬於不畏強權,敢於說話的形象。
  其實很多人都吃這壹套,無論是任何人,哪怕他再位高權重,或者再如何不是東西,可實際上,只要他擺出壹副為民請願的模樣,只要針對更高位者,古往今來的人們,便往往心裏流露出敬重。
  差役們摘掉孔彥縉身上枷鎖和鐐銬,然後退到壹旁。
  孔彥縉躬身行禮,痛哭道:“老夫多謝俞大人。”
  俞士悅臉色陰沈著,擺出壹副不容情的樣子,說道:“孔彥縉,這些日子,本官審理妳的案子,所有的案宗俱已看過,妳那女婿翟宗喜販賣私鹽,證據確鑿,按律當斬,衍聖公府自然也逃不脫幹系,現在本官治妳個失察之責,妳可認罰?”
  孔彥縉嘆了口氣,說道:“實乃家門不幸啊,此事……確實是老夫疏於管教,認罰!”
  俞士悅又續說道:“經查,孔家下人奸淫婦人,草菅人命,亦是死罪,妳作為衍聖公,此乃嚴重失察,因此,要重罰,妳可認?”
  孔彥縉點頭道:“認罰!”
  俞士悅偷偷瞧了皇上壹眼,似乎沒什麽反應,便繼續說道:“至於錦衣衛所說的,勾結白蓮,蓄意謀反,是否如此?”
  孔彥縉已是痛哭流涕:“沒有,冤枉啊,老夫……真是苦不堪言啊……”
  “既然蒙冤,當初為何認罪?”
  “不認罪便要動刑,老夫……實在熬不過!”
  孔彥縉回想起在詔獄的日子裏,頓時老淚縱橫。
  真的是太狠了啊!
  牙都給打掉了,鼻梁也斷了,如果刑部再不介入,怕是老命都要折在裏頭了。
  見狀,許多人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俞士悅嘆息道:“廠臣如虎啊!”
  懷恩站在朱祁鎮身後,幽怨地看了壹眼俞士悅。
  人是錦衣衛抓的,案子是錦衣衛審的,跟我們東廠有啥關系?
  俞士悅嘆息之後,重新板起臉,說道:“既然是事實清楚,那麽,本官也就不繞彎子了,此前所判的卷宗裏頭,有許多地方,事實不清,證據不足,還有壹些更是無中生有,本官念妳平日裏恪守本份,忠於朝廷,如今蒙此大冤,又無故遭了如此多的皮肉之苦,念妳可憐,赦妳無罪!”
  孔彥縉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響,心裏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在詔獄的那段日子裏,他以為自己完了。
  沒想到,短短數日便峰回路轉,看來,這個天下,終究還是讀書人說了算。
  就算是堂堂的刑部尚書,也要千方百計為自己說話,幫自己開脫。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拉攏到更多的讀書人,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
  感謝祖宗,保孔家萬年不朽!
  只不過,他心裏突然掠過壹個念頭,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有些事,只要沒人知道,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俞士悅又說道:“雖然赦妳無罪,可是,處罰卻少不了,本官秉公執法,斷不會輕了!”
  孔彥縉躬身道:“老夫管教不嚴,致使孔府出現了這麽多雞鳴狗盜之輩,該罰!”
  “那好,妳聽著!”
  俞士悅再次偷眼看了看皇上,見仍是沒啥動靜,便壯了壯膽子,說道:“其壹,翟宗喜販賣私鹽所得,全部上繳國庫,本官粗略核算了壹下,大約是白銀二十萬兩,必須全數上繳,妳聽清楚了嗎?”
  孔彥縉心中偷喜,這些年通過私鹽生意賺的銀子,至少也有百萬兩以上,區區二十萬,實在是不值壹提!
  “老夫回曲阜後,即刻命人清點贓銀,上繳國庫!”
  俞士悅點點頭,說道:“其二,將孔府涉案的下人全部移送曲阜縣衙,依律查辦,受害者家屬的損失,死者的撫恤,全部由孔府承擔,另外,若這些人家中有適齡子侄,全部送到孔府讀書,直至成年,如此判罰,妳可有異議?”
  孔彥縉聽到這裏,激動地熱淚盈眶,這些日子所遭受的屈辱,積壓著的怨氣,如今壹下子宣泄了出來。
  “多謝俞大人,老夫甘願受罰,沒有任何異議!”
  見他抹起了眼淚,圍觀的百姓更覺得同情起來,雖然孔彥縉在曲阜壹手遮天,可在這裏的形象,卻是壹個遭受迫害的可憐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淒淒慘慘。
  俞士悅感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幫助衍聖公,便可以得到天下讀書人的支持。
  只要大家團結起來,那新政就算發行了,也不過是壹張廢紙,沒有任何效力。
  不過,令他費解的是,自己都明目張膽為衍聖公翻案,皇上怎麽不聞不問?
  從早朝上那架勢來看,皇上是鐵了心要治衍聖公的罪,可為何突然又不管了呢?
  方才審訊的過程中,甚至做好了萬全準備,只要皇上插手案情,便有壹大堆道理等著,可是,皇上始終沈默不語,讓人摸不清頭腦。
  事情很奇怪啊……
  俞士悅帶著滿腹疑惑,兩邊各看了壹眼,卻發現薛、楊二人和自己差不多,眼神中都帶著幾分迷茫。
  不過,三人很快達成共識,既然皇上沒有強加幹預,還不結案,等待何時?
  俞士悅拿起驚堂木輕輕壹摔,說道:“那好,本官宣布……”
  “讓壹下,讓壹下,錦衣衛辦案,請讓壹下!”
  突然之間,人群外圍傳來壹陣陣喧嘩聲。
  俞士悅聽到錦衣衛三個字,下意識地擡起頭,正好看到人群之中,身穿皂服的錦衣衛校尉押著壹眾人犯來到現場。
  “此乃三法司的刑堂,錦衣衛是何意?”
  再看到錦衣衛出現的時候,俞士悅已經預感到情況不妙,便準備先發制人,這裏是我的地盤,沒叫妳的時候,不許來!
  而錦衣衛這邊,則是朱驥帶隊。
  “這些是從曲阜帶來的嫌犯,聽聞俞大人在此審案,那就壹起審吧!”
  “哼!”
  俞士悅冷哼道:“三法司如何審案,也需要錦衣衛來指手畫腳嗎?”
  “啊……”
  突然之間,聽到孔彥縉大叫壹聲。
  只見他指著人群中,壹個渾身血汙,頭發淩亂的人,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那人在來的路上受盡折磨,幾乎丟了半條命,此時看到孔彥縉,頓時激動地爬了起來。
  “父親,是我啊父親!”
  此人正是孔彥縉的嫡長子,孔承慶。
  孔彥縉又看向另壹個人犯,雖然全身血肉模糊,但還是依稀可以看出,竟也是孔府子弟,現任曲阜知縣孔承平。
  除了這哥倆,還有如趙全等孔府的下人,或者是縣衙的差役、書吏等,總共大約有百人之多,就像是把衍聖公府搬過來了壹般。
  等等……搬過來?
  孔彥縉心中浮現出壹個不祥的念頭,莫非……
  他急切地看向孔承慶,問道:“孔府如何了?”
  孔承慶哭著說道:“錦衣衛已將孔府抄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孔彥縉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幾乎當場就斷了氣。
  俞士悅則看向身邊的兩位大佬,三人均是大為詫異。
  錦衣衛竟然查抄了衍聖公府?
  我們這還審著呢,妳把人家抄了?
  如果抄對了,也還罷了,可萬壹抄錯了呢,損失的銀子誰來賠?
  “老夫跟妳們拼了!”
  孔彥縉睜開眼,便向朱驥撲過去。
  可是,他還沒走到跟前,就被兩名校尉按住。
  俞士悅趕忙說道:“朱僉事,妳為何查抄衍聖公府,奉了誰的指示?”
  朱驥不慌不忙地說道:“查抄衍聖公府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孔家造反!”
  俞士悅瞇起眼,問道:“妳說什麽?皇上可在旁邊看著呢,軍情不是兒戲,妳說造反,可有證據?”
  朱驥擺了擺手,只見又壹隊人馬,押著二十多人走來。
  孔彥縉突然感覺心裏發涼,趕忙湊前去看,結果這壹看之下,發現領頭的仍是孔家女婿,濟南衛指揮使蔡金奎!
  濟南衛的指揮使都逮來了,可想而知,曲阜究竟發生了什麽……
  朱驥指著蔡金奎說道:“這人是衍聖公的女婿,濟南衛指揮使蔡金奎,大約在半個月前,此人擅自從濟南調兵到濟寧,突襲了錦衣衛據點,對皇上親自簽署的聖旨不以為意,此乃造反、欺君!”
  俞士悅並不知道曲阜究竟發生了什麽,可以預見,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蔡金奎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無論別人說什麽,他都蜷縮在地上,想壹條死狗壹樣。
  俞士悅皺眉道:“莫非又是屈打成招?”
  他現在已經認準了,妳們錦衣衛提供的證詞證據,全都是屈打成招。
  反正妳們就是幹這事的,大家也容易相信。
  朱驥上前,拿出壹沓卷宗,說道:“這裏是查抄孔府的賬目,黃金壹百六十萬兩,白銀兩千萬兩,另有宅邸、田畝、珠寶、古玩無數,兩年前的巨貪王振,也不過就如此吧!”
  孔彥縉心裏突然涼透了,俞士悅則是大為震驚,真把孔府給抄了?
  而且,還抄出這麽多……
  看樣子,事情有些難辦。
  他左思右想,只得來到觀審團前,躬身道:“啟稟皇上,錦衣衛竟然私下抄了衍聖公府,簡直是膽大妄為……”
  朱祁鎮揚起手制止他,說道:“朕最後再說壹遍,朕只觀審,不參與,不說話。”
  俞士悅無奈,只得回到堂前,問道:“朱僉事,錦衣衛為何查抄孔府,有什麽線索,還是有什麽證據?”
  朱驥說道:“孔府勾結濟南衛蔡金奎,密謀造反,還不夠嗎?”
  俞士悅又問道:“濟南衛造反,可有證據?”
  “濟南衛擅離駐地,前往濟寧圍剿我們錦衣衛,這還不是造反,什麽是造反?”
  俞士悅思來想去,說道:“兵部可有調令?”
  這時候,壹名兵部中郎將說道:“兵部曾接到濟南衛的奏疏,說是進山清剿流寇。”
  俞士悅便說道:“既然有奏疏在前,就不能算擅自調離。”
  朱驥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麽說,便再度拿出壹沓卷宗,遞了過去。
  “這又是什麽?”
  “是曲阜當地百姓留下來的,萬民請願,徹查衍聖公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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