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5。
　　夏天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啤酒涼菜還沒上完，使館街的銀杏葉已經落了壹地。
　　但我感知夏天的能力就是看三裏屯路上的大長腿，什麽時候大長腿變成了大秋褲，酒錢也就可以省壹些了。日子還是掰著手指頭算著，壹年也就52個周末，壹個夏天才13個，壹半在加班，剩下的也就是不到7個。
　　為了還能看到白皙的大長腿，我偶爾要走到使館街。那邊的銀杏美，順著銀杏葉子飄落的方向總能看到踩著高跟的大長腿，那邊的銀杏不只是美，兩瓣扇形嫩黃色的葉子中間撇開了壹條小縫，有的很飽滿，像是星期天下午的川脫光了跪在床上，撥弄著頭發看著我，四五點的陽光照射白絲透明的窗簾穿透她的兩腿之間，隱隱約約的好像銀杏的葉子壹般飽滿，陽光從中劈出壹條縫，我站在窗邊，感謝夏天臨走前給我留下的美和如此短暫的回憶。
　　「我美麽？」，這是她第壹次這麽問我，「湊合著能看，拍電影演個什麽女10號什麽的不成個問題！潛規則了另說。」。她慢慢爬過來，「導演，您再仔細瞧瞧，我演幾號？」，她把雙手插進頭發裏，慢慢向上撥，頭發壹絲絲劃過空氣，拍打她的背，腰挺得直直的，胸前如貓眼壹般的兩點在隆起的脂肪上越來越立體，「能不能演女壹號就看妳表現了！」。我把手拂過她的臉，壹直往下掠過她的雙峰，又往回撫摸。她靠著我，臉貼在我的胸前，雙手環著我的腰。
　　我的身體已經給了她女壹號，挺拔的把壹字嵌入她的皮膚裏。她開始喘著粗氣吟唱著，除了嗯嗯……就是啊啊，或者叫我快進或者叫我使勁。她掌握了整場節奏，我本以為我是導演，可誰都是按照她的劇本走。所以說，什麽導演潛規則，誰被誰潛規則，那都不壹定。
　　外面是大爺大媽們用嘹亮的嗓音相互問後，雙方展開了親切和友好的會談，就晚飯是要做紅燒魚頭還是青椒肉絲展開了熱烈的討論。樓上的小哥估計還在玩Ｄｏｔａ，音響裏的低音震出壹聲熟悉的嗓音：「ＦｉｒｓｔＢｌｏｏｄ」和小哥激動的壹聲：「操」，壹秒鐘後窗外掠過壹只鼠標。我們的運動也在隔壁喧鬧的小夫妻誠摯的互相問候了祖宗十八代後達到了高潮。
　　夏天是讓人不經意就大汗淋漓，秋天則是個貼膘的季節，不管發生了什麽，之後總想到的是吃。「面都吃完了，好像還有幾根火腿腸，妳要是餓了自己夾餅幹吃吧」，我笑了壹下，沒想到這個荷爾蒙彌漫的畫面裏她第壹句話是這個，「我記得電話的功能除了短信聊天，好像還能訂外賣！」。
　　我拿起電話搜著附近的必勝客，撥通了正準備說話的壹瞬間，她壹舌頭含住了我包裹著她體液的小玩意兒。我這壹生「餵」喊得格外悠揚、惆悵，電話那頭的接線小女生都覺得我格外親切。我每壹個字都是按照川的意思來表達，要重音的時候就深壹點，輕音就用舌尖打轉，這通電話打得就像做了壹次鄭多燕減肥操，連喘帶叫。
　　之後又做了很多次健身操，可惜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被含出來的過程。之後有不同的人做操，但是都沒成功過。川最喜歡在我打電話的時候給我做操，特別是我跟我女朋友打電話的時候，直到幾次之後她發現我對這個基本免疫。
　　但是相反，她無法抗拒我對她做操，每壹次她都央求著不要，但卻按著我的頭，我除了繼續讓她做操好像也沒什麽其它方法掙脫。但如果在川和她那朋友打電話是跟她做操，她就會毫不留情的用腳踹在我嘴上，大腳拇指幾乎要塞進了我的鼻孔。
　　可畢竟她的大腿擰不過我的胳膊，我掰開往裏探，她就直接跟她男友編了個理由謊稱領導來電，掛了電話，因為她知道，我只要觸碰到她銀杏葉般的肉唇，她的聲音會調頻到壹個ＡＶ模式，川那個男朋友估計比我更了解川。
　　下午是北京最好的時候，大長腿們開始出來覓食的時候，熙熙攘攘的腿在走過Ｓｏｈｏ，走過銀泰，走過工人體育場，川也壹樣。夕陽已經紅透了大半個北京城，我手裏握著半瓶百威看著夕陽從石景山壹直燒到了團結湖，這是也我最喜歡的壹個時刻，我想壹天就這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