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國舅

宇醜

歷史軍事

馬度的夢想是是做壹名人民教師,無關乎高尚的節操,只為了每年都有寒暑假,而且是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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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鴻門宴

大明好國舅 by 宇醜

2019-5-19 20:53

  鑷子伸進肉裏夾出壹個亮晶晶的小鋼珠,放進白瓷盤子裏,叮的壹聲發出悅耳的輕響,往傷口上擦了些藥,再用繃帶裹緊,馬度長長的出了壹口氣,“終於完了,癟頭妳放心妳死不了,不過很有可能成為麻子!”
  躺在床上裹得跟木乃伊似得老劉沒好氣的道:“不是麻子他也娶不著婆娘,俺在戰陣上打滾多年,大傷小傷無數也不曾裹成這樣,真是被他給害慘了,回了家裏還不得給婆娘嘮叨死。”
  癟頭搖頭道:“老劉,妳這就沒良心了,我要是不使這大招,咱們壹個都別想活,好歹妳傷在背上,我他娘的全部都傷在臉上,僅剩的壹只好眼都差點沒了,妳有什麽好抱怨的。”
  “我實在沒想到胡惟庸會下這麽大的本錢截殺妳們,幸好都是皮肉傷,養幾天便好了,老張便倒了黴雖然命保住了,壹條胳膊怕是要廢了。”馬度壹邊收拾東西
  老劉卻道:“養兵千日用兵壹時,那是老張該做的,侯爺自不會虧待他。俺們兩個沒事,養好了傷便回家去,侯爺有要事自去忙吧。”
  “那好,回頭我派幾個人過來照看妳們!”馬度提著藥箱出了屋子,對門外的楊書平拱拱手道:“多謝妳了,不然這兩人怕是得死在半路上。”
  楊書平擺擺手道:“皇上吩咐下來的差事,咱們怎敢怠慢,您要是忙活完了,就進宮吧,皇上正在等著見您呢。”
  馬度在方山附近被伏擊之後就回到家裏給老張治傷,剛剛給老張包紮好傷楊書平就找上門來,說老劉和癟頭也受傷了。
  馬度當下就換了錦衣衛的衣裳,跟著錦衣衛壹起進了應天,好在他們兩個都傷得不重,不然回家還真不好意思見春花母女。
  謹身殿裏靜悄悄的,老朱沒有如往常壹樣坐在龍案後面批折子,這個時候八成在睡午覺,宦官領著馬度進了後殿,老朱果然剛剛的起身,元生正給他穿衣裳,身上裹了壹件厚厚的皮裘,配上那張黑臉活像個土包子暴發戶。
  老朱橫了馬度壹眼,“妳笑什麽?朕穿這個很像個土財主吧……阿嚏!”
  他重重的打了個噴嚏,壹縷清鼻涕噴了出來,元生連忙的遞上帕子,笑呵呵的對馬度道:“國舅爺不知,皇上近日染了風寒,回頭您給皇上瞧瞧!”
  老朱擺擺手道:“算了吧,他給人瞧病向來是開膛破腹的,朕哪兒受得了這個,還是接著喝禦醫給開的方子吧。”
  老朱裹了裹皮裘做到太師椅子上,“聽說妳被人伏擊了,可傷著了?”
  “微臣無礙,能當皇上的擋箭牌心甘情願!”
  “哈哈……妳哪裏是心甘情願,心裏頭不知道把朕罵了多少回了!”老朱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朕實在找不著合適的人選,只好委屈妳了,妳做得果然不錯很合朕的心意,現在胡惟庸已經毛了,這事兒很快就會完,算妳壹件大功,到時候這宰相的由妳來做如何?”
  老朱這是越來越不實誠了,連自己都開始試探起來了,真的以為我會相信妳除了胡惟庸就罷手嗎,以後中書省都沒有了做個屁的宰相。
  馬度連連擺手,“皇上找錯人了,您不是不知道微臣性子懶散不耐繁瑣又疾惡如仇,怕是幹不了這差事。汪相近日振作起來且十分勤勉,微臣舉薦他接任宰相之職吧。”
  “不耐繁瑣又嫉惡如仇?妳這推脫之詞朕怎麽聽著耳熟呢?朕想起來了,當年妳推薦劉基為相的時候,他說的便是這句話。”
  老朱有些感慨的道:“說起來誠意伯已經去了好些年了,當年他因病辭官,朕讓胡惟庸帶著禦醫前去探病,誰知道他的病情越來越重,朕以為他匆匆離世跟胡惟庸就脫不了關系。”
  “那這黑鍋胡惟庸是背定了!”馬度不由的小聲嘀咕。
  “妳說什麽定了?”
  馬度忙正色道:“微臣說要是胡惟庸害了誠意伯那他就死定了!”
  “嗯!”老朱點點頭道:“聽韓成說妳這次遇襲是白蓮教的動的手。”
  “這刺客皇上也知道,從前他還在潛伏在修城墻的民夫之中準備發動暴亂呢,定是白蓮教的人無疑。這人功夫了得高來高去,現在受了傷估計逃不遠,您可得讓錦衣衛把他給找出來,傷了微臣是小事,可要是傷了哪個在書院讀書的王爺就不好了!”
  “放心,朕已經讓韓成去做了!”老朱臉上有些疑惑眼底卻藏著壹絲的喜色,“朕就奇了怪了,妳說胡惟庸他壹個堂堂宰相怎麽就能白蓮教勾結起來的,真是小瞧他了!”
  “這個……微臣不知!”
  “不奇怪,就連錦衣衛都查不出來,這些日子妳不要來來回回的跑了,就在城裏住著吧,朕會讓錦衣衛護著妳的。”老朱撚著胡須嘿嘿的笑道:“這事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嘿嘿……”
  胡惟庸當在公事房的窗戶裏又看見馬度那張討厭的臉時,真是恨不得拿短銃直接將他打死,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用了,也許他已經把在定遠探查到的情況稟告了皇帝,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放了衙他立刻就邀人到他的府上聚會,這次不僅僅是只有他親信而已,還有很多和他往來密切的勛貴和定遠出身的中級軍官。這些人嚴格的說起來並不算是他的人,而是李善長的人,想把他們綁在自己的戰車上,李善長自然是少不得要請的。
  回到家裏他便讓人準備酒宴,自己則是到了門前親自迎客,天黑之後勛貴和親信陸續來到,可遲遲不見李善長的身影,這讓他有些不安。莫非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情避諱自己,請不到李善長可就麻煩了,也不知道李存義是怎麽辦事的。
  他正要親自跑壹趟,就見壹輛奢華的馬車緩緩而來,這讓他心中長長的出了口氣,不等馬車停下他便迎了上去。
  李存義掀開車簾從馬車裏出來,沖著胡惟庸打了個眼色,又對裏面道:“兄長您慢著些!”
  李善長看看拱手垂立馬車旁的胡惟庸,嘆口氣道:“老夫最近犯了腰疼病,有什麽事非要老夫請來!”
  “是下官的錯,還請李公莫要見怪!”胡惟庸連忙的作揖致歉。
  “罷了!罷了!還不扶我下來!”
  李存義和胡惟庸兩個人扶著李善長從馬車上下來,李善長看看門前早就準備好的滑竿笑道:“妳做事倒是細致妥貼!”
  胡惟庸的宅子太大,給犯了腰疼病的李善長準備滑竿還是很有必要,兩個精壯仆役擡著李善長晃晃悠悠的進了胡府,胡惟庸跟在壹旁陪著往裏走。
  “妳家裏還真是大,都快趕上老夫的公爵府了!”
  往常都是胡惟庸到他府上去拜會,他還是第壹次到胡惟庸家裏來,壹雙眼睛四下裏打量,見犄角旮旯裏頭都站著持刀護衛,不由得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往心裏去。
  雖然還沒有開宴,但是廳中氣氛已經十分的熱鬧,見李善長到來便人人上前問好請安,李善長熱絡回應相談甚歡,很快便杯籌交錯暢飲起來,胡惟庸又找來舞姬上場助興。
  不等那些舞姬跳完,便有人下場把看中的舞姬拉過來上下其手,若不是李善長在這兒八成就要當場正法。
  李善長有些的不滿的對坐在下首的胡惟庸道:“妳辦的有些過頭了,若非宴飲藩屬外臣皇上都不會找教坊司的舞姬助興。”
  李善長小看了胡惟庸,這些舞姬在胡惟庸府上不知道住了多久了,是他拿來籠絡心腹的重要工具。
  “李公不喜歡,下官這就讓人撤了就是!”胡惟庸起身對眾人道:“壹點禮儀規矩都不講究,也不怕汙了李公的眼!”
  胡惟庸讓舞姬都退下,見眾人壹個個的面酣耳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道:“今天請大家過來,實是為了看壹件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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