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破金

都市生活

不要去緬北!!
在講述這個故事之前,我要非常慎重的勸告看到這本書的每壹位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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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咋瘸的?

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

2024-9-26 21:18

  治安營的樓梯間裏,佤族頭人腳下都是白色煙蒂。
  他煙盒裏只剩下壹根兒了,可昨日的狂歡讓整個治安營直到今晨依然沒人出現。
  估計,抽完這最後壹根,得忍壹忍了。
  嗒、嗒、嗒。
  走廊內,腳步聲響起,緊接著,鐵門出現了壹道縫隙,在‘吱呀’壹聲下,被人打開了。
  “半布拉?”
  佤族頭人很詫異,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司法委的主任會來看自己。
  半布拉壹點沒客氣,直接坐到了佤族頭人身旁,伸手就將煙盒裏唯壹壹根香煙拿了出來,叼在嘴上點燃後問道:“想明白沒呢?”
  佤族頭人將註視著半布拉的腦袋扭了回來,兩個猛能的大人物,在這麽壹個關禁閉的小樓梯間裏,陷入了無言。
  “倔驢!”
  半布拉如此罵著。
  佤族頭人被罵的壹扭頭,瞪著眼睛呵斥道:“妳到底還是不是佤族?”
  半布拉平靜的說道:“我要不是佤族,我他媽就不罵妳了!”
  佤族頭人沒聽懂,可他閉上了嘴。
  “聽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
  半布拉繼續說道:“我問妳,咱許爺,是什麽人?”
  佤族頭人將腦袋低了下去:“是他讓妳來的?”
  “他哪有工夫搭理妳?”
  “我要沒猜錯,現在許爺倆眼睛應該盯在地圖上,時刻觀察著邦康的動態。”
  “那妳問的這是什麽話?”
  佤族頭人有點不高興了。
  “實話!”半布拉回應道:“妳告訴我咱許爺是什麽人就完了。”
  “是豪強。”這句話,佤族頭人說的壹點都不虛,他就是這麽想的。
  半布拉卻壹點都不同意的說道:“放屁。”
  這回佤族頭人更聽不懂了。
  半布拉接著說道:“以前妳說他是豪強,沒問題,現在,妳是瞎麽?”
  “我問妳,妳有沒有孩子?”
  “有啊。”
  “那我有沒有孩子?”
  “有……”
  “許爺呢?”
  “許爺身邊的老鷂鷹、魚頭、老煙槍,這些不是佤族的人呢?”
  佤族頭人晃悠了壹下肩膀,偏過身子,沖著半布拉說道:“妳到底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我說妳傻!”
  “用許爺的話說,妳就是個二逼妳!”
  佤族頭人壹下就站了起來,瞪著眼睛怒視了過去。
  “幹嘛?還要跟我動手啊?”
  “妳倒是跟於老師動手了,結果怎麽樣了?”
  “人家壹個原本得罪了整個猛能官場的人,讓許爺送黑獄裏去了!”
  佤族頭人冷冷的丟出壹句:“她他媽活該她!”
  “是活該啊,可地位變了。”
  “原來於老師是誰?是壹個有夢想的老師,被許爺提拔到了壹個近乎典範的位置上,那就是搬出來給所有人看的……”
  “妳知道誰是紀曉嵐麽?是清朝的壹個官員,他負責主修《四庫全書》,當時認識了壹位官員覺著很有才華,就向皇帝舉薦,可皇帝的回答是什麽?”
  “是‘朕以汝文學尚優,故使領四庫書,實不過倡優蓄之,爾何敢妄談國事’,明白沒?”
  “於老師就是紀曉嵐,查查吏治、查查邊邊角角到頭了,妳覺著許爺敢讓她壹個陌生人參與到復雜紛亂的猛能政局裏麽?這裏邊得有多少事不能對外人言的?”
  “妳是誰啊?”
  “佤族頭人,警察局長,剛立下了招降大功,以後有點風吹草動,許爺得拿妳當招牌,這時候,妳和於老師掐起來了?”
  “妳圖什麽呢?”
  “哦,覺著許爺到猛能不足兩年,根基還淺?妳說妳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原本那於老師不過是唱唱高調,等咱許爺發現手底下都是壹群不成器的貨,高腔實在拔不上去也就自己放棄了,妳壹摻和算是妥了,許爺非得跟妳別別這個勁了,把於老師送進了黑獄,給妳關進了禁閉室,表面上妳是占了便宜,可妳知道黑獄裏關著誰麽?”
  “熟悉頂層視角的大佬彭、熟悉上層結構的賀春田,等於老師再出來,什麽都不用幹,咱許爺都得寄挺大希望,妳說,妳這壹手玩的多余不?”
  “用大炮打螞蟻。”
  “螞蟻沒打死不說,還直接給人崩上了山巔。”
  佤族頭人楞在了原地,壹言不發。
  半布拉似乎還沒說痛快,指責道:“千不該萬不該,妳不該向許爺伸手,妳就說妳是不是有病吧!”
  “剛才我不是問妳許爺是什麽人了麽?”
  “許爺是孤家寡人!”
  “他女人,被他親手送回國了,我要沒猜錯,現在孩子都快生了,人家連孩子都不留在猛能的意思,妳還不懂啊?”
  “他沒想拿猛能當家,不過是壹步趕壹步走到這兒了,那二夫人都跟了許爺多久了,肚子還沒動靜呢,妳倒是琢磨琢磨啊!”
  “咱們這位爺願意當這個征北大將軍,妳就給他裝壹回大胖兒子怎麽了?”
  “哎,我要是妳!”
  “他說什麽是什麽,他要人,我就把所有佤族都領出去,他要錢我就散盡家財!”
  “誰要是敢跟他齜牙,我立馬把那人往死裏整,為什麽?”
  “妳得想想為什麽!”
  “因為這兒是佤邦,因為這兒遍地是佤族,因為許爺只有在佤邦登頂,妳他媽才能在佤族所有頭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厲害的那個。”
  “妳和他鬥什麽啊?”
  “妳給他鬥倒了,妳跟林閔賢接著鬥啊?妳跟果敢四大家族接著鬥啊?妳跟南北撣邦接著鬥?”
  “妳要是鬥得過,能讓壹個老喬壓妳這麽多年麽妳!”
  “妳見過哪個不世出的天才,是能被壓住的?”
  這話要是別人說,佤族頭人連聽都不帶聽的,可整個猛能唯壹比他混得好的佤族將這番話說出來,佤族頭人似乎悟到了什麽壹樣,眼睛裏有光了。
  他好像想明白了,自己要是不和於老師鬥,那娘們直到今天還是被人擺上臺面的千夫所指!
  “謝謝。”
  佤族頭人沖著半布拉說了這麽壹句。
  半布拉看著他,問道:“想明白啦?”
  佤族頭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想明白了還不回家?回去把爛攤子收拾收拾,這猛能現在讓妳們兩個狗男女造的都沒模樣了。”
  佤族頭人推開了禁閉室的門就往外走,半布拉卻坐在椅子上沖他的背影說道:“記著收拾完了去給許爺認個錯啊!”
  走出了房門,佤族頭人腦子裏還是熱的,想著剛才半布拉所說的壹切,打治安營的辦公樓裏走出來的壹瞬間,他停頓了壹下,心裏尋思著:“他壹個司法委的主任,不跟我壹起走麽?壹個人在禁閉室幹嘛呢?”
  禁閉室,半布拉笑麽嗞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壹個電話號碼後說道:“爺,事辦完了。”
  “我辦事妳放心,已經瘸了。”
  “怎麽瘸的還用問?忽悠瘸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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