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未來，破開姑爺的世界

　　傳火？
　　白山搖頭道：“我未想傳火，只想將這力量傳播出去，從而完善。換句話說，妳們都是實驗品。”
　　壹旁的唐守苦笑著，恭敬道：“那怕是全世界的人都願意做前輩的實驗品了，在只要努力就可以變強的時代，最恐懼的該是舊秩序的權貴們。”
　　白山點點頭，沈吟著，就算決定把力量傳出去，可怎麽傳，這總得有個章程。
　　直接給果實肯定是不好的，那就以傳功法為主，果實為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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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飛逝，轉眼又過了近兩年。
　　次年……深冬。
　　花珍夢醒了，她的神魂在小梅占據期間得到了恢復，如今無恙。
　　唐老爺子給她大概說了說發生的事情，又假托可能是離魂之癥，隨後……唐老爺子便去世了。離魂之癥雖說荒唐，但卻是神鬼誌異裏常有的事，花珍夢也讀過不少，所以雖覺著驚奇，卻也接受了。
　　世界發生了極大變化，由軍隊凝聚的國度在個人武力面前不堪壹擊，故而……凡間原本的秩序開始被顛覆、被毀滅。
　　新的秩序誕生，昭告天下，曰——武朝。
　　武朝有著內閣，這內閣的初代存在著神秘莫測的七人，這七人又立了賞善罰惡使者，使者周遊天下，收取弟子，傳授功法。
　　這七人包括“已經死了的”唐守、雍棣、塗小石；大炎皇朝文聖；在異族百域傳教的苦行僧；真正清心無為，只在亂世才出山救人的道士；以及……唐顏。
　　前三者，是基礎。
　　文聖，苦行僧，道士這三人對這片世界的各個區域有著認知和了解，且懷著善心和宏願。
　　唐顏，算是白山的私心。
　　至於唐恨，因為需要在明面上建設管理，所以未入武朝內閣。
　　隨著發展，這內閣自然還會吸取更多的人，也會成立更多的部門，以讓武朝真正地成為武朝。
　　……
　　……
　　白山當了甩手掌櫃後，也算是壹身輕松，每天和梅兒姑娘壹起，當著“守林員夫婦”。
　　在兩人的精心照看下，白花的汙染區域越來越大，且植物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進化，尤其是零號……
　　零號已經進化到幾乎“不死不滅”的地步了，即便死了，只需要沾染泥土，就可以重新復活。
　　而感染了零號的後裔植物們亦繼承了相同的特性。
　　除了零號之外，這編號也已經排到了壹千二百多了。
　　就算讓帝曦來到這片森林，她也會對最新的變異植物感到茫然，因為……此處的物種已是宇宙裏任何地方都未曾出現過的物種了。
　　就好像是“生命的開天辟地”，壹切元素被打亂了，開始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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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嗖嗖嗖~~~
　　壹根巨型蔓藤從雪地裏揪出壹只肥大的彩尾野雞，在絞回時又如得到了指令，而遠遠地拋開了。
　　野雞在半空吃驚地喊著叫著，然後落到了壹雙大手上。
　　白山揪著野雞的雙爪，倒提著，然後側頭看向紅衣小娘子，問道：“今天想吃什麽？”
　　梅兒糯糯道：“狼心炒狗肺，再撒壹層鹽，謝謝姑爺。”
　　其實，按理說，她早就可以不叫姑爺了，畢竟兩人都好了這麽多次了，但她叫慣了，便壹直這樣了。
　　白山道：“狼心狗肺都沒有。吃烤雞不？”
　　梅兒桃花眼兒挑了挑，笑的很媚，道：“也行。”
　　片刻後……
　　兩人坐在雪地裏，篝火熾熊熊燃燒著，野雞已經消失了。
　　白山舒服地仰倒下來，這許多年來，他第壹次能夠放松身心。
　　數日之前，他還在為了內閣的事奔波，現在只需要看著林子就好。
　　梅兒姑娘也不是瞎子，看了這麽久，她也終於看出這林子的不同了。
　　若說怪異，她倒不怕。
　　可她現在卻已猜到這林子……十有八九就是未來量劫的壹環。
　　而如今，她卻在親眼見證著這量劫的成長。
　　梅兒姑娘哭唧唧道：“姑爺，我本是個深淵小魔鬼，快樂又自在，可突然就被妳卷入了量劫。”
　　然後，她又叉腰道：“今晚得加倍！”
　　白山是真的好奇：“陽氣真的對妳這麽重要嗎？”
　　梅兒姑娘壹本正經道：“是，我可不像姑爺，只想著色色。我是把姑爺色色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了。”
　　兩人盤膝對坐，白山撥弄著篝火，梅兒姑娘道：“妳難道就沒聽過小女鬼吸男人陽氣，把男人給吸成個包皮骷髏的？”
　　白山道：“聽過。”
　　梅兒姑娘伸出兩根食指，交叉成壹個十字，傲然道：“我吸取的速度比姑爺想到的最厲害的小女鬼，還要厲害十倍以上！”
　　白山感覺了下身子，覺得不僅沒有幹癟的跡象，反倒是好的很，便道：“可是我沒事。”
　　梅兒姑娘道：“我開始也覺得奇怪，後來想明白了。姑爺就像是個煉丹的大火爐，火爐的火要旺盛，那就需要扇風。而我就是姑爺的小扇子，幫姑爺泄去了陽氣，反倒是成全了姑爺。”
　　白山再感覺了下，覺得可能就是這麽回事。
　　但再壹想，又覺得有些怪怪的。
　　他都如此了，那道月柯體內的火怎麽泄出呢？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過問，更何況，想過問也不知道道月柯在哪兒。
　　風雪飄揚，白花再也不入桃花源了，在這片無盡林裏壹天十二時辰的汙染著。
　　天色早早地晚了。
　　梅兒姑娘沖入姑爺懷裏。
　　遵循著契約精神，兩人該幹嘛幹嘛。
　　待到午夜時分，大雪意外的停了。
　　皓月如冰輪，懸在天空。
　　兩人躺在雪地裏，看著月亮，聊著天。
　　身體累了，心靈才能靜下來。而只有心靜下來了，才能產生交流。
　　此時……即便是梅兒姑娘也被折騰的不輕，白山也是發泄去了力量……
　　白山看著天穹，忽地問：“為什麽每個世界，都有壹個月亮？”
　　梅兒姑娘往他胳膊裏縮了縮，道：“這不是月亮，是太陰。太陰覆照諸天萬界，恰如太陽。”
　　白山道：“可是有壹次，我從深淵縫隙鉆出去，卻看到了兩個太陽。”
　　梅兒姑娘無語道：“姑爺這都沒被燒死呀？”
　　白山道：“怎麽了？”
　　梅兒姑娘道：“那是扭曲烈陽，因為烈陽的光焰太過可怕，連精神都能焚燒，所以……它的存在取代了太陽。
　　不過，這倒不能說明扭曲烈陽就比太陽厲害，畢竟太陽照耀萬界，在各處世界的都只是個小影子。”
　　“扭曲烈陽……”白山點點頭，心頭越發警惕起來。
　　這個世界神秘的地方還很多，他不知道的事也還很多，危險之地更是數不勝數，若是不小心誤入了什麽地方，那都不需別人動手，他自己就沒了。
　　梅兒姑娘道：“姑爺應該是剛巧進入了烈陽照耀的陰影裏，所以才沒事……否則呀，嘻嘻嘻……”
　　白山道：“我被燒死，小梅姑妳很開心嗎？”
　　梅兒姑娘忽地壹翻身，坐到了白山身上，又把血艷艷的裙子拉下，遮住兩人，媚笑道：“簡直開心地想要死了。”
　　壹個時辰後……
　　白山覷眼問：“死了嗎？”
　　“死了死了”，梅兒姑娘累癱了，沒羞沒臊地應了句，然後又道，“雖說加倍，但還只算四次啊……”
　　白山道：“知道，契約裏都說的明明白白。”
　　他頓了下，道：“可是，若有壹天契約結束了，小梅姑娘要如何對我呢？”
　　三十八年時間，對普通人來說很漫長，算是同白首了。
　　可對於長生種來說，其實很短。
　　就像白山，他已經在這個世界活了五十壹年了，三十八年前，他十三歲，那時候他還在桃花縣和妙妙姐過日子，從未想過三十八年後會是這般的情形。回頭看去，雖說發生了很多事，但卻也是快的很。
　　梅兒姑娘沈默了下來，她也不知道三十八年後會怎麽樣，“其實……我和姑爺，算是在偷情吧？”
　　白山道：“不算，因為我已經告訴妙妙和玉真了。她們都要我娶了妳，然後讓妳生個大胖小子給她們玩呢。”
　　生個大胖小子？
　　梅兒姑娘楞了楞，桃花眼笑的彎了起來，接著沒好氣道：“姑爺聽過女鬼生娃娃嗎？”
　　白山道：“不行嗎？”
　　梅兒姑娘道：“只有活人才和輪回連接著……我這種呀，妳給多少都生不了娃娃。”
　　白山無語道：“那都白給了……”
　　梅兒姑娘壹翻身，紅紗裙順著腳踝滑落至腿彎，她雙腿豎著，兩只蒼白的小腳交叉著，晃蕩著，像兩朵火焰裏生出的白蓮花，她眉眼上帶著凝重道：“對了，我很早就想問……姑爺，妳現在究竟是什麽境界？”
　　白山道：“顯神……後面的還沒來得及修煉。”
　　梅兒想了想，不解道：“那……咳咳……其實我早就想問了，姑爺之前把那花，還有花珍夢，還有趙玉真、白妙嬋藏哪兒了？”
　　白山這才想起來，兩人相交許久，他還沒帶小梅姑娘參觀過桃花源。
　　最初是有些防範，但兩人當“護林員”的日子裏，彼此的親近與日俱增，而信賴也超過以往。
　　於是，他笑道：“明晚，我請妳。”
　　梅兒姑娘膩膩地笑道：“專門約我呀？那點菜可要隨著我的口味來，我最愛用負心郎的心肝兒下菜，血淋淋地削成壹片壹片……”
　　白山道：“沒有。”
　　梅兒姑娘媚氣的嬌哼了聲：“那可不去，還是直接睡覺吧。”
　　白山道：“我帶妳去我的世界。”
　　“妳的世界呀……”
　　梅兒姑娘聽慣了男人這種話。
　　她遊戲人間也很多年了。
　　而在人間的時候，當男人騙她時，就愛說帶她去哪兒哪兒，目的是讓她看到男人自己專註和有成就的壹面，最終目的是讓她心甘情願地在床上躺好，天天躺好。
　　白山和她也算是相交甚篤了，看她欲語還休的樣子，頓時明白她又在瞎想，於是道，“妳剛剛不是問趙玉真、白妙嬋被我藏哪兒了嗎？我就是帶妳去那兒。妳的記憶就三秒鐘嗎？”
　　“阿巴阿巴阿巴巴巴巴……”
　　梅兒姑娘很不爽，發出怪聲音。
　　念叨完，她壹個翻滾，鉆入了白山懷裏，像是新婚的小娘子可人地依偎著郎君，慢慢閉目，繼而開始修煉。
　　白山是真睡了。
　　早起，梅兒姑娘卻消失了。
　　白山也不奇怪，梅兒姑娘顯然有自己的事，白天會出去不知做些什麽，但無論做什麽，到了晚上總會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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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青梅核子從紅潤的小口裏吐出。
　　紅衣小娘子手捧著酸梅湯，正吃吃喝喝，她小屁股下是塔輦的團蓋，擡輦的前後是四個巨影，左右加起來又有六個，如此合計十人。
　　這十人，自都是鬼奴中的強者。
　　而以塔輦為中心，再往外，壹眼看去，何止千萬的鬼奴，密密麻麻，無邊無際。
　　而此時，忽有窸窸窣窣的怪異聲音從遠而來，很快，壹條巨大無比、全身上下生滿了人臉鱗片的長蛇從遠遊來。
　　這長蛇有多長？
　　視線都看不到盡頭，以至於尾巴沒入在某個虛空漣漪中，在其他世界又盡情的舒展著。
　　這長蛇長什麽樣？
　　只見輪廓和鱗片上的人臉，卻看不見具體模樣，若是註視著，便只見壹團無光的純粹黑暗。
　　這是第七暴食深淵的存在——世界蛇餮。
　　這古怪而可怕的存在從何而來，沒人知道，不過這正常，因為紅衣小娘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
　　但不少存在都知道，世界蛇餮曾經真正地吃掉過壹個世界，這還是在它變成這幅樣子之前，它纏住了世界，成為了世界邊緣，然後又因為饑餓壹點壹點地吃掉了那個世界。
　　哧哧哧……
　　哧哧哧……
　　世界蛇餮遊動時，周圍的壹切都在消失，就連光都不見了。
　　顯然，這是個可怕的吞噬者，走過路過，絕不放過。
　　世界蛇餮遊到鬼奴軍隊前時，停了下來。
　　古老，繁冗的聲音開啟了交流。
　　“妳不是說這個世界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妳擔心那是新的量劫，所以決定撤離了嗎？為什麽又接了我的交易？”世界蛇餮發問。
　　紅衣小娘子媚笑道：“因為我發現那力量只在人間，而沒影響到仙界，既然這次交易在仙界，又只是佯攻，我就同意咯……畢竟，我的鬼奴已經很多很多了。”
　　她傲然地昂著雪白的脖子，風騷的長腿微微晃著，在坐下無窮鬼奴的襯托下，越發顯出紅衣女帝君臨天下的媚態。
　　世界蛇餮看不懂女人，但卻能感到這股強烈的陰柔之氣，這種氣息是不少“陽類”魔鬼所喜愛的。
　　世間萬物由陰陽而來，生命亦從陰陽交融中誕生，仙人雙修，魔鬼修煉皆是逃不開此理。
　　只不過，仙人猶存“男女”的概念，魔鬼卻已沒了這概念，它們中，某壹些可以以“陰氣陽氣”來互相感受。
　　只不過魔鬼們體內的陰陽氣息都亂的很，因為它們本身就很混亂……再加上絕大部分魔鬼並不靠這陰陽二氣修行，所以魔鬼之間幾乎不會尋找“伴侶”。
　　而這有著陽氣的，被稱為“陽類”魔鬼，簡稱陽魔。
　　有陰氣的，則稱為陰鬼。
　　某種程度上，梅兒姑娘算是陰鬼。
　　此時，她如是上等陽氣的滋潤，雜質去盡，純潔少瑕，陰氣盎然，坐在鬼奴擡著的塔輦上，便好似壹輪皎潔的太陰月輪，散發著柔柔的光輝。
　　嘶嘶……
　　嘶嘶嘶……
　　蛇信吞吐的聲音傳來。
　　“噗！噗！”梅兒姑娘吐核子的聲音也在響著，有時直接落在地上，有時會砸到某個鬼奴的頭上，又彈兩下彈開，此情此景，就很不協調……
　　“我想和妳做壹個新的交易。”
　　“什麽交易呀？”
　　“妳。”
　　“我？”
　　“妳身上的陰氣很好聞，妳來第六深淵陪我。要什麽……妳提。”
　　“噗……”梅兒姑娘驚地把整個酸梅都吐了出去，她已經很久沒聽過這種請求了，而且還是“世界蛇餮”這類大恐怖提出的。男人以貌取人，所以她只要穿著漂漂亮亮的裙子在人間走上壹走，就會有不少男子被她吸引，追隨而來。可深淵的存在……卻不是這樣啊。
　　“算了吧。”
　　“妳敢拒絕？”
　　“交易遵循著自願的原則，我不願意而已。”
　　“妳為什麽不願意？”世界蛇餮很不理解，“我知道妳需要陽氣，但少壹些陰氣並沒有關系。可這些陰氣如果澆灑到我身上，我卻會很舒服。”
　　“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梅兒姑娘想到了姑爺，心裏甜甜的，然後岔開話題道，“執行交易吧。
　　妳雖然無法離開第七深淵，但引發仙界的混亂的事兒卻歸妳。
　　我只負責打開深淵之門，對仙界發動佯攻……繼而引起他們的內亂，讓妳的孩子們能吸收更多的暴戾情緒。
　　什麽時候開始了，妳和我說壹聲，今天只是來商定細節的。”
　　嘶嘶……
　　嘶嘶嘶……
　　蛇信子吞吐著。
　　梅兒姑娘感到冷酷的窺視正落在她身上，良久才緩緩挪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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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
　　冰雪的無盡山上，白山擡手，將壹封信放在了蔓藤上。
　　那蔓藤卷起信，縮入土地，又迅速去遠。
　　這封信會被送到武朝內閣設立的禁地邊緣，至於信件的內容，則是回答壹些“功法修煉”上的疑難問題。
　　忽地，遠處出現了壹道紅影。
　　梅兒姑娘喜滋滋地跑來，坐到白山身邊，糯糯道：“姑爺姑爺，今天有個存在想對我色色，妳開不開心？”
　　白山：？？？？？？
　　梅兒姑娘道：“是個深淵的存在，它盯著我，色迷迷地看了很久，壹邊看還壹邊……斯拉斯拉地舔著舌頭。
　　妳知道這說明什麽嗎？”
　　也不待白山回答，梅兒姑娘開心道：“這說明我身上的陰氣被人家看中了，後來我自己壹查，才發現陰氣真的純粹了不少，姑爺真棒。”
　　白山不知說什麽好，只得問：“是哪個存在？”
　　梅兒姑娘道：“世界蛇餮。”
　　“這是啥？”白山無法通過聽名字就猜到是什麽。
　　梅兒姑娘道：“別管它，它在第七深淵裏出不來，只要我們不去第七深淵，它怎麽都沒辦法。我只和姑爺色色，其他的男人也好，陽魔也好，我才看不上呢。”
　　“暴食深淵啊……”白山點點頭。
　　今天的梅兒很開心，在坦然接受了入劫的現實後，又開開心心地和姑爺執行起了契約。
　　良久……
　　兩人整理好衣褲。
　　白山道：“我帶妳去我的世界。”
　　梅兒點點頭，很期待。
　　姑爺的世界是什麽樣呢？
　　才想著，忽地她感到周圍場景幻變，溫煦的陽光穿破白雲灑落，桃林裏花兒盛開，天空有紅葉飄零成海，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河邊還有木屋石屋。
　　梅兒姑娘紅裙轉了壹圈，環顧四周，紅葉被她的轉動帶動著飛舞了起來，畫面唯美，刻骨銘心。
　　旋即，梅兒眼珠子頓了頓，似乎在體悟進來的方式，忽地……她如石化壹般靜止了下來，然後驚呼出兩個字：“融神！！！”
　　白山問：“什麽融神？”
　　梅兒姑娘道：“就是真神境度過了心魔劫，又有了神位呀……但，怎麽可能，這才多久。而且，姑爺妳說過妳只是顯神境。”
　　白山確定地點點頭：“我只是顯神境。”
　　“不可能，絕不可能。”
　　梅兒姑娘吃驚吃地有些失態，“這諸天裏哪個人不知道，只有被融神煉化的神位裏才有小世界。”
　　旋即，她露出受傷之色，“好啊，姑爺，妳壹直騙我，其實妳已經融神了……”
　　可下壹秒，梅兒姑娘又懵逼了，因為這不可能。
　　白山被她這麽壹說，倒是大概有了點猜測。
　　生靈魔經煉化世界以為神位，所以帶來了無窮的世界毀滅和許多新神。
　　而開天魔經卻走得另壹個路子，這個路子並不需要毀滅世界才能誕生神位，而需要大機緣、大悟性，誕生的過程也並非壹步到位……而是先給妳壹個小世界，再給妳造出這個小世界裏的生靈。
　　【木魔章】讓他擁有了具備特殊規則的新世界。
　　而【木魔經】則是在讓他自己培育新物種。
　　這新物種加上新世界，不就是新的諸天麽？
　　這新的諸天，也就是神位。
　　可以粗略地想象，在未來無數年後，隨著開天魔經的普及，新的諸天會由大能創出。
　　而那些想要通過生靈魔經獲得神位的存在，就徹底廢了。因為他們在霸占諸天之前，需得先殺死這個諸天的創造者和守護者……
　　可是另壹方面，孕育於宇宙的人間或是其他世界必然會被擠壓到毫無生存空間。
　　大能們會相互廝殺，只為自己的世界更大更強。
　　可以想象，這世界必然也會反哺大能，讓大能更上層樓。
　　如此……舊的秩序毀滅，新的秩序誕生。
　　白山正想著的時候，梅兒姑娘忽地面色鐵青，緊接著好像忽地被壹座山壓在了肩頭似的，長腿壹個踉蹌，嬌軀直接軟了下來。
　　白山反應迅速，急忙抱住她。
　　梅兒姑娘狀態很不好，支吾著道：“姑爺，帶我離開……”
　　白山壹念，帶她又離開了桃花源。
　　“怎麽了？”
　　“我……好像被姑爺的世界鎮壓了。”
　　“我那個世界裏，神魂是沒用的……”
　　“難怪……”梅兒姑娘苦笑著看向白山，“我終於明白，妳這個劫主是怎麽回事了。全深淵都是神魂體，仙人們也都修神魂，而妳卻有壹個能鎮壓神魂的世界。”
　　白山道：“那我無敵了？”
　　梅兒姑娘道：“才沒呢，姑爺還沒長成，所以雖能鎮壓，卻依然困不住……要不，我給姑爺演示壹次，怎麽破妳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