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官場桃花運)

北岸

都市生活

壹散會,楚天舒就被辦公室主任田克明喊到了辦公室。
“楚天舒,妳個豬腦子,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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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敬酒罰酒

官道之步步高升(官場桃花運) by 北岸

2023-3-11 21:27

  起草人員不集中起來起草,又忙著籌備兩會,秘書們都是壹個蘿蔔壹個坑,葡萄串似的跟在副市長的身後,就像是壹個巨大的飛輪,壹環扣壹環地不停旋轉。
  譚廣德清楚,不到賓館裏貓起來,別人能幫著催要壹下部門總結就算是天大的面子,千萬別指望誰出勁幫妳寫稿,而且像小馬這種浮躁的人,跟在市領導後面狐假虎威還行,踏踏實實地寫材料,實在是為難他了。
  可以說,另起爐竈起草政府工作報告的任務就砸在他壹人頭上了。
  壹人獨擔大任,史無前例。
  這麽壹個大的材料,說是集中大家的智慧,最後他壹個人成了倒黴蛋。
  也許是會議室裏的空調太暖,譚廣德的臉上滾下了汗珠,壹直流到了脖子裏,涼颼颼的,讓他感覺到壹陣寒意。
  ……
  大年三十之後,初壹初二,梁宇軒和胡國斌都沒有露面,只有範胖子和毛瘦子每天會惡聲惡氣地送壹日三餐。
  楚天舒按照墻上的刻痕推算,自己已在這間屋子裏待了整整壹周,兩會正壹天天的迫近,他意識到他們該動真格的了。
  果然,到了夜裏楚天舒正要上床睡覺時,毛瘦子出現在門口,說:“這間屋子太冷清,給楚主任換個地方吧。”
  毛瘦子把他推出門,穿過走廊,去了隔壁對面的壹個房間。
  這是壹間審訊室。
  房間裏空蕩蕩的,只有壹桌壹凳。
  胡國斌坐在桌子後面,旁邊是面無表情的範胖子。只見他擡擡下巴,毛瘦子就把楚天舒按在了桌子前的凳子上。
  壹開始,胡國斌就瞪著眼睛,聲色俱厲地大吼大叫,好像楚天舒不僅逼死了他的姨夫申國章,而且動了他的老婆和情人。
  楚天舒心裏已作了最壞的打算,自然還是不急不躁,任胡國斌拼命喊叫,壹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胡國斌在紀委也有些年頭了,辦過不少貪官汙吏的案子,哪個進來不是垂頭喪氣失魂落魄的樣子,誰像楚天舒這麽無所謂的?看來,這小子還存有僥幸心理,否則哪裏來的這麽足的底氣。
  胡國斌見嚇不住楚天舒,便換了口氣,過來問他怎麽不肯開口。
  楚天舒還是不緊不慢地說:“壹進來妳就大喊大叫的,我根本搞不清楚妳要問我什麽?”
  胡國斌晃著手裏的筆,說:“楚天舒,妳大小也是個幹部,我黨的壹貫政策妳不會不知道吧?”
  楚天舒笑笑,說:“我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只可惜,年已經過了。”
  胡國斌狠狠地瞪了他壹眼,咬著牙齒道:“妳少跟我來這壹套。告訴妳,比妳背景深,官職高的人,我見的多了,到了這裏,骨頭再硬的人,我們也有辦法把他整成骨質酥松。不坦白,明年妳也不能回家過年。”
  楚天舒馬上給他頂了回去,說:“現在是法制社會,辦案重證據,光有當事人的口供結不了案,零口供壹樣可以宣判,逼供出來的供詞也上不了法庭,妳這樣兇巴巴地嚇唬人,只能說明妳們辦案水平差,要不就是訛詐人。”
  楚天舒的話壹下子戳到了胡國斌的痛處,胡國斌壹時語塞。
  過了壹會兒,胡國斌冷冷地笑道:“楚天舒,我看妳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勸妳還是識相點,老老實實的交代,免得傷了和氣,大家日後見了面都不好看。”
  楚天舒也冷冷壹笑,說:“嘿嘿,妳把棺材都搬出來,看我掉不掉眼淚。”
  停了停,胡國斌開始往外搬“棺材”,以圖摧毀楚天舒的意誌。
  他從小“棺材”搬起,旁敲側擊:“楚天舒,我問妳,妳接沒接受施工單位提供的色情服務?”
  楚天舒搖頭:“沒有。”
  胡國斌厲聲說:“妳別死不認賬,有人證明妳和衛世傑去過‘水上人家’的洗浴中心。”
  楚天舒說:“我承認我去過,但是,去了就壹定要接受色情服務嗎?”
  胡國斌得意地笑了,說:“哼,到了那種地方,妳們這些人能幹什麽好事?”
  楚天舒說:“不對吧,‘水上人家’壹直在正常經營,要是有違法亂紀的業務,早就該關門了。”
  “放屁。”胡國斌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妳幹都幹了,還想抵賴嗎?”
  楚天舒調侃道:“那妳們應該先把‘水上人家’的老板抓起來,他承認了他們在搞色情服務,然後再來問我是不是接受了色情服務。”
  胡國斌惱羞成怒,罵道:“楚天舒,妳小子不要狡辯。”
  楚天舒聳聳肩,低著頭不說話了。
  這個小“棺材”沒嚇出楚天舒的眼淚,胡國斌喘了幾口粗氣,突然又問:“妳說,妳收了鯤鵬實業多少賄賂?”
  楚天舒壹楞,怎麽又扯到鯤鵬實業頭上去了?他擡了擡眼皮,說:“沒有。”
  胡國斌從壹個信封裏抽出壹張照片,摔在了楚天舒的面前,大聲說:“妳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照片上,王致遠遞給楚天舒壹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楚天舒壹看,說:“這個我承認,王老板送了我壹個公文包。妳們把我帶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妳們收去了。”
  胡國斌說:“裏面有二十萬,妳怎麽不說?”
  楚天舒說:“沒有,裏面只有壹些填充紙。”
  “填充紙?”胡國斌冷笑道:“楚天舒,王致遠已經承認了,裏面是二十萬現金,妳抵賴不了的。”
  楚天舒壹口咬定:“這是栽贓陷害。”
  此事發生在壹年多之前,楚天舒還在國資委當辦公室主任,要不是胡國斌提起來,他自己早已淡忘了,不過,當時他對王致遠就懷有戒備之心,用手表錄下了全過程,完全可以推翻王致遠的指控,只是手表被胡國斌他們收走了。
  即便如此,心裏是有底的,所以,回答起來也是斬釘截鐵。
  胡國斌見這個“棺材”拋出來,楚天舒仍然不為所動,心頭火氣,手在桌子上壹拍,吼道:“妳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妳要是不老實,沒妳的好果子吃。”
  楚天舒又是壹副無所謂的態度,說:“放老實更沒好果子吃。”
  胡國斌冷笑著說:“妳是不想說真話啰?”
  楚天舒作委屈狀,說:“剛才我說的都是真話?”
  胡國斌咆哮道:“妳說的全是鬼話,謊話。”
  楚天舒只好無奈地說:“不說妳罵我態度不好,說了又全是鬼話,那妳到底是要我說,還是不要我說。”
  胡國斌想了壹會兒,楚天舒不肯放棄抵抗,壹定是還對伊海濤存有幻想,於是,他壓住了火氣,換了壹副和善的面孔說:“楚天舒,我們把妳弄進來,也是有人揭發妳,妳呢,不要破罐子破摔,把妳知道的都說出來,爭取有立功表現,我們會提請法院量刑時酌情考慮的。”
  楚天舒嘴角壹撇,說:“我不說我沒有好果子吃,我說了妳們又不信,妳們到底要我說什麽?”
  胡國斌說:“楚天舒,不要激動嘛,妳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辦案,我們怎麽會折騰妳呢?妳在這裏受罪,那些可能比妳更貪更色的人卻在外面瀟灑,妳想想看,這公平嗎?”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楚天舒大喊大叫起來。
  胡國斌連忙說:“對嘛,別人能把妳弄進來,妳也可以把別人弄進來呀,妳再仔細想想,如果能配合我們調查,前面我所說的那些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楚天舒說:“別人收沒收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沒收。”
  胡國斌看楚天舒並沒有跟著自己的思路走,非常氣憤,他氣勢洶洶地說:“妳他媽怎麽回事,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天舒不自覺地將手往雙膝上壹放,但他旋即又把手拿開了,還挺了挺胸,心想,看妳能把老子怎麽著?!
  “楚天舒,看來我們對妳太客氣了,妳不當回事啊。”胡國斌擡高眼皮,看了看範胖子。
  範胖子伸手按了壹下墻上的開關,頓時四個墻角同時亮起四盞大燈,齊刷刷射向楚天舒,像要給他照標準照似的。
  楚天舒不自覺地閉緊雙眼,以手遮額,企圖擋住直逼而至的燈光。
  可燈光實在太強烈,又豈是手掌能擋得住的?
  看著楚天舒的狼狽相,胡國斌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這燈照著舒服吧?初春時節,寒意正濃,給妳加加溫,不會有意見吧?”
  楚天舒已沒法看清燈光後面的胡國斌,只覺得他的聲音有些遙遠,只聽他繼續說道:“妳們這些貪官汙吏,做多了見不得人的事,讓大燈將妳照亮堂了,妳就會把該說的說出來。”
  強光讓楚天舒煩躁起來,真想往胡國斌方向啐壹口。可他還是極力忍住,道:“我自從踏入官場,歷來心底無私,心頭明亮,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胡國斌冷笑道:“說得比唱的還好聽,那為什麽還要收衛世傑的錢?”
  楚天舒閉著眼睛,大聲地說:“我沒收衛世傑的錢,妳們硬說我收了他的錢,我也沒辦法。”
  不管胡國斌怎麽繞,只要繞到實質性問題上來,楚天舒都是壹口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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