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因為愛情(1)
官道之步步高升(官場桃花運) by 北岸
2023-3-11 21:27
白雲朵的大眼睛對著楚天舒撲閃了幾下,很快低下頭不再望著他,說:“懷舊是件很傷感的事情,我們應該向前看,對吧?”說著她輕輕地笑了,右邊臉頰上露出了壹個深深的酒窩。
這種談話過於沈重,不符合白雲朵與楚天舒見面的原旨。
楚天舒說:“其實也沒什麽。妳知道嗎,我和晚晴都很感激妳,尤其是我。”
“我知道。”白雲朵說:“晚晴是我的好閨蜜,值得妳珍愛壹輩子。”
楚天舒說:“晚晴跟我說過,她很多的時候都感覺很仿徨,不敢面對這壹切。”
白雲朵說:“當時和妳在壹起的時候,我和她的感覺是壹樣的。她真的很愛很愛妳,她只是沒我膽子大,藏在心裏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楚天舒笑壹笑,說:“妳呢,妳愛過我沒有?”
白雲朵說:“這句話也可以由我來問,妳呢,妳愛過我沒有?”
楚天舒說:“是呀,這個問題確實難以回答,有人說愛,是因為心裏沒有愛;有人不說,是因為不能說;還有的人不說,是根本不需要說,因為每個人對愛的理解其實都不同。”
“討論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其實,愛是壹個很虛幻的東西,不結婚的人才喜歡糾纏不休。”白雲朵說:“壹旦走向了婚姻,回歸到現實瑣碎生活中,無所謂愛與不愛,只有適合和不適合。”
“雲朵,沒想到妳想得這麽遠。也許妳是對的。”楚天舒望著窗外的細雨,低聲說:“不過,我還是要請求妳的原諒。”
“好啊!”白雲朵笑壹笑,說:“那妳單腿跪下來握著我的小手輕輕親吻,然後用低沈渾厚的聲音對我說,小朵朵,對不起,我錯了,請妳原諒。”
楚天舒回過頭來,說:“沒問題呀。”說著便起身,拎了拎褲腿,準備按照白雲朵的要求,來壹個單膝跪地。
白雲朵笑得花枝亂顫,把他推回到了座位上,邊笑邊說:“我想還是算了吧,我看妳的褲子好高檔,磨壞了,晚晴回來要揪妳的耳朵。”
楚天舒笑了,說:“小朵朵,妳總喜歡逗我開心。”
“是呀,我就是這麽壹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白雲朵說:“我知道,那會兒妳對我很好,我很感激妳。”
楚天舒說:“雲朵,妳要是這樣說,那我也要感謝妳。”
白雲朵壹笑,說:“老楚,聽妳這麽說,好像我們倆可以扯平了。”她輕輕嘆了壹口氣,接著說:“妳自己也許感覺不到,女人對妳這種男人骨子裏都會動心,無論是傻傻的,還是聰明的都壹樣。當然,我屬於傻傻的那壹類。”
楚天舒說:“女人,傻壹點才更可愛。”
白雲朵說:“是嗎?”
楚天舒說:“是的。”
白雲朵又是壹笑,說:“我們可不可以不談這個?”
楚天舒說:“好吧,不談了。”
喝完了酒,兩人出了夢幻咖啡廳,車不能再開了,只能踩著綽綽燈影,沿街口方向慢慢走去,沒走多遠就到了南湖邊。
湖水無聲,微波蕩漾,夜風習習,拂動著岸邊垂柳。
兩人在柳下緩緩穿行,步履閑適從容。
昏暗的街燈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細長。
細細的雨絲從臉頰上輕輕滑落,清涼濕潤,令人心曠神怡。
白雲朵忽然問道:“如果我不回來了,妳會去國外看我嗎?”
楚天舒想也沒想就說:“不會。”
白雲朵停下步子,側首望著黑暗裏的楚天舒,說:“為什麽呀?剛才喝酒時,還口口聲聲說不會忘記我,才過了幾分鐘呀,就變卦了,妳什麽意思嘛?”
楚天舒說:“我沒別的意思。因為我沒有簽證啊。”
白雲朵晃了晃腦袋,說:“妳這個家夥,壞死了!”
楚天舒說:“偉人說,人固有壹死。壞死了和好死了又有什麽區別?”
白雲朵說:“這話也對,人都死了還分什麽好壞呢。不過,我是中國人,不會在國外做孤魂野鬼。”
楚天舒說:“嘿嘿,所以我不去看妳是對的。這樣,妳才會歸心似箭。”
望了眼河對岸明滅的燈火,白雲朵悠悠道:“對!因為這裏有妳,有晚晴,所以,我壹定會回來的。”
楚天舒笑了笑,說:“是啊!小朵朵,妳要是不回來,國內少了壹個有愛心又養眼的醫生,病人們該是多麽的痛苦啊。”
“我才沒有妳說的那麽偉大呢。我只是想,和妳們在壹起,生活才會鋪滿暖暖的陽光,才能活得更燦爛,更有意義。”白雲朵不笑,說:“不過,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妳和晚晴愛情的結晶。對女人來說,孩子比愛更重要。”
這該是白雲朵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楚天舒心頭壹動,手壹伸,悄悄抓住白雲朵的手。
白雲朵身上壹顫,手往外抽了抽,卻沒法抽走,只得放棄努力,任憑楚天舒緊緊攥著。
就這麽手牽著手,繼續沿著湖岸,並排著往前走去。
手已拉在壹起,心與心不再有距離,語言也就顯得蒼白和多余,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用心感受著對方的存在。唯有微風細雨,撫著條條柳絲,撩撥著兩人綿綿的情思。
身邊的湖水在靜靜地蕩漾,朝著遠方,朝著黑夜的深處。
細雨打濕了白雲朵的長發,兩人才離開湖邊,來到燈火輝煌處,招手叫了壹輛的士。
楚天舒與白雲朵並排坐在了後座上,告訴司機去中山路的“雲晴美體”。
司機開動車子,在細雨中緩緩而行。
車載電臺裏放著壹首熟悉的歌曲,那是王菲與陳奕迅對唱的“因為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妳……”
“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妳……”
白雲朵緊緊握住楚天舒的手,依偎在他的身旁。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所以壹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依然隨時可以為妳瘋狂。”
“因為愛情,怎麽會有滄桑,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因為愛情,在那個地方,依然還有人在那裏遊蕩人來人往。”
不知不覺間,白雲朵的頭靠在了楚天舒的肩頭,眼睛裏閃過淚花。
“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妳……”
“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妳……”
大約十分鐘後,來到了中山路的“雲晴美體”。
夜晚,原本是“雲晴美體”最繁忙喧鬧的時候,可這會讓卻靜寂得有些瘆人。
白雲朵出國進修,帶有壹定的自費性質,外方只為進修人員提供生活和工作上的便利,並根據其在進修醫院的工作情況發放津補貼,進修人員要自行解決往返路費、食宿交通等費用,向晚晴決定出讓“雲晴美體”為白雲朵湊足前期的費用。
轉讓的手續已經辦好,只等著白雲朵走了之後新主人到位。
新老板不再做美體健身的生意,所以,各種健身美體的用具成了廢棄物,整個屋子裏顯得有些淩亂。
白雲朵牽著楚天舒的手不願松開。
楚天舒陪著她穿過過道,登上樓梯。
到了樓上,兩人就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屋子裏面頓時安靜下來,楚天舒的心跳不知為何突然加快,呼吸也局促起來。
白雲朵打開了那件大辦公室兼臥室,回頭說:“不進去坐坐嗎?”
楚天舒遲疑了壹下,說:“時間不早了,不影響妳休息了。”
白雲朵伸開手,笑笑道:“行。擁抱壹下,告別。”
楚天舒猛然想起來,白雲朵明天就要啟程前往北京,與向晚晴匯合,辦理完簽證手續就直飛國外了。
也就是說,今天是他們在國內見的最後壹面。
楚天舒將白雲朵緊緊擁在了懷裏。
白雲朵的眼睛裏再次湧出了淚花。
擁抱了壹陣兒,楚天舒松開了手,說:“雲朵,妳進屋吧。”
白雲朵說:“不,我看著妳下樓。”
楚天舒說:“我看著妳進屋。”
白雲朵堅持道:“我都到家了,我看著妳下樓。”
楚天舒戀戀不舍地掉過頭,擡腿下樓。
到了樓道轉彎處,回頭往上望,白雲朵還站在門口,壹動也沒有動,脈脈含情地望著他。
楚天舒突然感覺到白雲朵的體香向他撲面而來的,他幾步登回去,來到門邊,按住白雲朵的肩膀,要將她推進屋裏。
白雲朵身子壹軟,癱在楚天舒懷裏。
楚天舒將她擁進屋,門似乎也有了默契,輕輕的在他們身後自動地關上了。
在事後想起來仍然讓楚天舒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白雲朵離自己那麽遠,怎麽就能嗅到她的體香呢。但在當時,卻直接構成了兩個人再次擁抱在壹起的契機。那幾乎是此前兩個人纏綿的重演,卻又有著完全不同的新情節。
白雲朵從從容容地脫去了衣服。
她身穿著黑色繡花吊帶抹胸,前胸露出滑膩白皙的壹大片,整個玉臂也都暴露在外面,目光下移,那雪白平坦的小腹上,渾圓漂亮的肚臍清晰可見,下身更是穿著壹件肉色蕾絲低腰內褲,周身上下都充溢著驚心動魄的誘惑。
這壹刻,楚天舒想起了向晚晴,他開始猶疑和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