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笑新傳

劉定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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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上流傳著壹首詩,是十八年前叱咤上代江湖,橫刀、名劍、笑三少三大盜帥尊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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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玩痛快過頭

刀劍笑新傳 by 劉定堅

2024-12-3 20:50

  “海殺野”內的“水決殺臺”,今夜並沒有決戰,但聚首壹起的人都心倩沈重,忐忑難安。
  除卻小白、生力、夢香公主、十兩、郡主等人,還有來自“世外桃源”的天草太子,與及“五殺野”各族主。包括“馬殺野”的馬六甲、“泥殺野”的泥龍與及“獸殺野”的雪豹。
  當小白把“不凡聖子”的“滅絕中土”大計公開後,全場都鴉雀無聲。面對殺身、滅族大禍,他們必須面對。
  熱血沸剩,凡我中土男兒,都義不容辭,哪怕拋頭顱、灑熱血,誓要驅逐異國狗輩。
  不凡聖子先殺樹千斤,已是人神共憤,小白壹再號召下,“五殺野”中無不咬牙切齒,決心聯盟出擊。
  當眾人議論紛紛,共商大計的同時,壹艘小戰船已偷偷出發,直指遙遠的“不凡老巢”。
  “妳認得那不凡聖子的巢穴在哪個島上?”
  “當然,我有壹回隨水皮叔的船經過啊!”
  “可以引路麽?”
  “當然,但我有條件。”
  “條件?甚麽條件?”
  “我要在島上放壹把火,燒他壹個痛快。”
  “幹啥?”
  “報仇,為可憐的泥小田報仇雪恨!”
  珊瑚並不太愛沖動的泥小田,這幼稚的家夥為了自己不擇手段,教誰都怕了他,怪可憐的。
  那笨小田死得好慘,只要有機會,也必須為他報仇雪恨。珊瑚的心好痛。許久、許久也平復不了傷痛。壹個曾深愛自己的人,好歹也得為他做壹點事。
  兩位少年沖動下私自乘船而去,他倆等不及小白與“五殺野”的最後決定。
  反擊展開,可能已是三、數天後的事了,水晶晶已落入不凡聖子手中,要是聖子幹出卑劣手段,水晶晶壹定痛苦不已。
  朱小小愈想愈急,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每每在慌張中便是方寸人亂,不懂細心分析,因此便拉來了不會武功的珊瑚,私自先駕小戰船尋找敵人巢穴,希望救出落難的水晶晶。
  海浪還算是平靜,戰船壹直往西面駛去,揚帆疾走,當遠離了“海殺野”範圍,風浪便愈是洶湧。
  珊瑚當然深懂水性,對著不斷湧來的惡浪並不怯懼,朱小小也因有了經驗,已懂得避重就輕,穩住步伐。
  向著茫茫大海出發,內心就只有壹個念頭,救水晶晶。為啥要救她?因為不凡聖子誰都不擄去,偏要擄走她,內裏目的顯然易明,不凡聖子必然對水晶晶另有企圖。
  這企圖,很明顯只會在性欲方面。
  每想到這裏,朱小小的心便沈了下去,壹直的沈,像永無止境般,教他沮喪、失落得不知所以。
  無聊的寂寞時間,珊瑚把頭發弄濕,那壹大把從頭到屁…的長長秀發,烏靈如夢,又似瀑布般抒展出秀麗,看得人心曠神怡。纖弱美貌,嫵媚嬌怯,又是另壹番俏麗。
  珊瑚無奈道:“那個傻瓜,最愛的就是我這把長長秀發,他對我說啊,要是天天能為我洗發、梳弄,那就是他人生最大樂趣,其他壹切也不會比這更有意思、更快樂!”
  說著說著,珊瑚的眼眶已滾出兩顆淚珠來。
  “他帶我逃亡的日子,雖說是艱苦,但每朝壹早起來,嘻……還不曾見過啊,身旁總堆滿新鮮水果的,那傻瓜在太陽還沒升起時,就會先起來,跑到樹上去摘果子,堆在我身前。”
  朱小小也羨慕道:“泥小田壹定好愛妳!”
  珊瑚也點頭道:“只可惜,我壹直都瞧不起他,也不大欣賞他的愛……他愈對我好,我便愈想退遠壹點……我心中的男人並不是如此的啊,我好希望擁抱我的,是壹個大俠,為我消災解難的俠士!”
  朱小小道:“也許在水晶晶心裏,也有同樣的期待,我如此模樣,也難怪她難以接受!”
  珊瑚道:“女兒家就最愛在夢幻裏快活妄想,不真實的渴求永遠存在。真笨,真正的大英雄、大俠士,就是願意為自己犧牲的男人啊,連性命也甘心為我付出,這才是真正的英雄俠士。”
  壹滴又壹滴的淚珠,從臉上緩緩爬下,珊瑚好傷心,朱小小為她抹了又再抹,心底也湧起陣陣漣漪。
  壹會兒後,也許他比珊瑚哭得更痛、更傷心。
  水晶晶,再忍耐壹點,我朱小小來了,我不會讓妳獨個兒受苦的,就算死,也要與妳壹塊兒,不要妳孤單上路。
  也許連對情專壹、對愛絕對投入這點真摯,也有遺傳。還記得當日朱不三的妻、妾們死在他懷裏時,那朱大頭便瘋狂失性,比死更難受。他的孩子朱小小,原來也不遑多讓。
  天上下著毛毛細雨,海面風浪愈是翻動得大,整條船愈是不停的左右搖晃,惟是朱小小的思緒卻比風浪更加混亂,只想盡快趕到敵人所處的地方,壹把抓住水晶晶便走,趕快逃命。
  救水晶晶,真的如此簡單麽?
  也許是風浪聲太吵,朱小小的心情很不安寧,他害怕水晶晶已被斬去壹雙手臂,又怕她被挖掉了壹目,還可能已被奸汙……唉!還是爹不該,說甚麽“病魔”
  的武功有損容顏,努力去練,壹定會比從前的“病魔”錢辛辛更醜,壹直不肯傳授內力、獨特“病魔”奇功。
  要是自己有“病毒”,甚麽不凡聖子,也壹定要他死在自己手上,還要先飽受折磨,哼!
  壹連串的胡思亂想,戰船在海上航行,不經不覺已是近兩天時間了,朱小小壹直不敢去睡。
  他怕,怕船經過賊巢,卻又錯失了。
  “笨朱頭啊,是在前方好遠哩!”珊瑚太倦了,她把長發束紮成辮,長長的垂在屁…上,打理得整潔後,便安然入睡。
  “到了!到了!”壹見孤島,興奮得大叫大嚷,吵醒了珊瑚,她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望了壹望,搖頭說不,又再倒頭大睡。如此這般的壹樣情況,接連來了十二、三回,終於,朱小小真的瞧見不凡聖子的巢穴了。
  島上灘前停泊著壹列壹列的戰船,有勁裝打扮的殺人者在守護,朱小小認得他們的裝束,絕對不會有錯的了。
  偷上島去,先要把帆收下,緩緩讓船只繞過島的後方,對了,那裏水太淺,不宜停泊大戰船,故此並沒有敵人守衛。
  朱小小把壹切弄妥,可以摸上島了,但他卻沒把珊瑚弄醒。她又不會武功,弱質繚繚的,跟在身後也許還會帶來麻煩,倒不如就讓她安睡在船上,待壹覺醒來,水晶晶已在身旁了!
  心意已決,朱小小壹個箭步躍上,只獨自上島,讓甜睡的美人兒繼續好夢,不作打擾。
  荒島賊巢並沒有甚麽特別守衛森嚴,也許在“東帝海”壹帶,不凡聖子便是殺力最強者,又會有誰膽敢向他挑戰?
  島上建有十個高約五丈的了望塔,但朱小小看得好清楚,其中只有三個有人,那些哨兵手上還拿著酒不停在喝。
  再往上去,壹陣暖風吹來,當真稀奇古怪。原來山腰之上,有數個溫泉水池,熱氣剩剩,暖得人心曠神怡,朱小小這才明白為何不凡聖子會選取此島為暫居地。
  島的中央,有壹列又壹列木搭的簡陋房子,朱小小笑了,珊瑚要放火,燒這壹批屋最好,要殺人者都無家可歸,在屋外飽受淒風冷雨,真是活該。珊瑚,待會兒我便替妳放火。
  再望向島的最頂處,竟然是火花熊熊,傳來陣陣吵鬧笑聲,更有不是中土的音律在奏起。
  看來在午夜時分,敵人們還玩得好投入,興致勃勃的,這究竟是甚麽原因?有啥慶祝典禮麽?
  也許是救回大頭的祝捷會吧?
  朱小小避過重重守衛,攀上大屋旁的壹棵大樹上,張目望向屋內,壹大群殺人者正瘋狂地載歌載舞。
  不凡聖子,好悠閑的在喝酒,他,正欣賞水晶晶在隨歌起舞,盡展妙曼舞姿。
  怎麽了,水晶晶的樣子好快樂、好投入啊,愈舞愈快,愈來愈狂,跳得香汗淋漓,突然又躍至半空,不停的旋動身子。
  那仿佛在水中的奇妙舞姿,如出水芙蓉,又似是下凡天仙,每壹寸肌膚都在扭動,跟節拍配合,帶來惹人遐想的奔放青春感覺,教人看得熱血沸剩,好想與她壹同起舞。
  來吧,水晶晶挑動起四周殺人者的舞意,便再領著各人,盡情搖頭扭腿,彈射躍高,翻動出最美妙、最誘人姿態。
  朱小小呆住了,他心急如焚前來援救,卻不料水晶晶竟好投入與敵人在壹起痛快玩樂。
  壹陣心酸失落感覺,驟然降臨,竟教朱小小心痛起來。見水晶晶忘情投入舞蹈,自覺真的好傻。
  朱小小是大笨蛋,是大傻瓜,也許,還是自作多情的可憐蟲!
  望向不凡聖子,朱小小驚駭萬分,頓然心寒懼怯。為啥?只見那陰險的他,竟不知怎地擡頭望著朱小小的方向,輕輕向躲藏在大樹上的朱小小揮手。
  不凡聖子在冷笑、恥笑,笑朱小小的無知,還是笑朱小小的低能?但無論如何,朱小小肯定已身陷險境。
  轉身便逃,卻發現身旁另外的三棵樹頂竟然也有人,而且已把朱小小困死。
  那三個朱小小都認得,就是不凡聖子麾下“四大罪人”之三,頂頭上有三條大血痕壹直伸延至下巴的田中毒老,十指的指甲足有五寸長,都發出閃閃紫光。
  左邊的壹個,臉部兩腮深深凹陷,八字笨眉,壹雙手永遠的互相插進另壹手的袖子裏,總看不見兩手掌。
  他名字是福田漁老。
  最後的水賀火老,壹頭紅發豎起,四十來歲的他,披著火紅鬥篷,壹雙眼目也是紅得似血。
  朱小小太投入註視水晶晶,在不知不覺中已被重重包圍,陷入危局中。憑壹人之力,可能闖出去麽?
  田中毒老輕輕抓著自己的臉,在原來已有三條粗大血痕上,又再抓出絲絲細小血痕,笑道:“放心好了,閣下遠道而來,咱們沒理由要打要殺,來吧,有個極有趣的盛會,想小兄弟來欣賞啊!”
  竟然要邀請朱小小欣賞表演,究竟葫蘆裏賣的是甚麽藥?故弄甚麽玄虛?
  朱小小不理甚麽,突然向後沖去,哪裏有水賀火老,他要闖出去,必須向其中壹個方向沖出缺口。
  火盾,運火成盾,擋住了朱小小的壹刀,當再要沖擊,壹大張鐵網迎著朱小小罩去。
  正要閃避,腳下原來已被壹個八爪釣鉤勾住靴底,壹時未能擺脫,那就再也擺脫不了。
  因為鐵網有毒,沾上了,便身體癱軟,四肢再難吐力。朱小小壹嗅便已發覺,他畢竟也是用毒的大行家。
  只可惜發現已太遲,田中毒老網上早就塗上劇毒,朱小小壹時不慎,再也無力反抗,被鐵網困死鎖住。
  “來吧,別再掙紮了,待會兒的表演,壹定令妳心花怒放,興奮得不得了,隨咱們來好了!”
  田中毒老肯定朱小小已失去了作戰能力,三老便嘻嘻哈哈的擡著朱小小提氣疾走。
  雖提著重甸甸的朱小小,但三人仍是健步如飛,壹路上把網成壹個人球般的朱小小拋來拋去,有時用手擋、用頭頂,有時用腳踢,用肘撞,嘻哈玩個痛快,不亦樂乎。
  究竟,這三老要帶朱小小到甚麽地方去?
  “痛快過頭”,田中毒老在朱小小耳畔細細說出這四個字,不明所以之下,眾人已到了壹個人聲鼎沸的大沙場,沙場四逛是山,山上有好多樹,樹上樹下全是觀眾,足有壹千多人。
  全是口沫橫飛、兇神惡煞似的殺人者,只要看看他們的眼神中瘋狂狀態,便可以清楚知悉,跟著而來的“表演”壹定十二分刺激、痛快,好玩得不得了。
  田中毒老陰惻惻笑道:“這是我們三人壹同構思的好玩表演,既有趣又可讓大夥兒投註去賭,在這荒島上有此美妙玩意,人家才不會寂寞難耐,大家都好期望這壹晚的來臨啊!”
  水賀火老道:“這表演遊戲,我們稱為‘痛快過頭’,每位參賽者的頭顱都被淋上易燃的火油。壹共十人,要比賽快跑五十丈,十人之中,只有壹人會勝利,其他的都是可憐失敗者。”
  毒老笑道:“嘻……好玩哩,壹會兒十人同時點燃縛在頭頂發上的繩子,火不斷向頭上燒去,跑得跑,趕快、盡快,快呀!快呀!第壹個先跑完五十丈,看見麽,有壹個剛好容得下壹個人頭的木桶,內裏盛滿了水,只要把頭塞進木桶的水裏去,那便大命不死。呵………
  這‘痛快過頭’好有意思吧,愈燒得痛,愈跑得快,火不能過頭,呵……”
  如此殘忍虐待,也倒虧這三老想得出來,十人中有九人要被烈火焚頭活生生燒死,委實可怖。
  “看啊,參賽者來了!”毒老指著下面左方,朱小小壹看,腦際突然如僵硬了般,不再有思想。
  全身顫抖發冷,好不自在。這三老簡直是豬狗不如的禽獸,簡直要碎屍萬段,殺完再殺。
  朱小小看得好清楚,下面十個被捆綁著雙手,將要“表演”的女兒家中,中間的那個明明就是珊瑚。
  “嘻……我們見她熟睡,好孤單,便邀請她來表演好了,哈……我們早說過,這表演壹定痛快淋漓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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