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休和簡

　　為什麽幫妳？當然因為妳是未來的塔羅會‘審判’，我只是提前結個善緣而已……可這話不能直接說出口……艾布納摸了摸下巴，決定把問題帶過去，於是擺出壹副壹本正經的樣子回道：“也許，妳該給我些情報費？就相當於雇傭我調查了，這樣就不是幫妳而是交易了！”
　　“什麽？”休的腦子差點沒轉過彎來，明顯地呆了兩三秒鐘後才瞪大眼睛，不確定地道，“先生，妳是偵探嗎？”可我從沒見過主動幹活還上門要錢的偵探。
　　艾布納神奇地對上了休的思路，隨口糊弄道：“目前還不是……嗯，妳要知道，想在世界上出人頭地的人，往往都能夠主動尋找他們要的時勢，若找不到，他們就自己創造出來。”閱讀者途徑早晚都是要當偵探的，目前不是以後也會是。
　　“羅塞爾大帝的話確實有道理……”休點點頭認可道。但我總覺得妳是在敷衍我，就和佛爾思之前壹樣！當然，後面這句休沒有說出口，她此時已看出來艾布納沒有惡意，所以並沒有拆穿他。
　　什麽？這句也是羅塞爾說的？！這麽偏的名言都能拿來裝，也真是難為他了！
　　艾布納壹陣無語，覺得小說裏克萊恩的吐糟當真準確，大帝這是全方位無死角的不給後來的穿越者留路啊！
　　“那麽，剛才的情報，妳打算要多少金鎊？”休做事壹向公正，不願意隨便欠人情，哪怕對方的情報還有待證實。
　　“額……10鎊？”艾布納到底穿越過來不久，對賺錢不大熟練，也沒敢開出太高的價格。
　　休聞言又是壹陣恍惚，連嚴肅的臉龐都沒能繃住，無奈道：“先生，妳知道嗎，妳給出的價格簡直讓我以為妳是壹個騙子！妳做出的推理分析且不提，只裏面涉及的詐騙師序列知識就不止這點錢。而那個扮演法，如果是真的，怕是上千鎊都有人會想知道！”
　　上千鎊？！艾布納的心都是壹顫，不過強自鎮定下來，面色不變地解釋道：“知識都是無價的，但我是個樂於分享知識的人……10鎊只是推理的價格。”雖然心裏滴血，但他也不後悔給審判小姐這個優惠，反正就算沒他多嘴，對方過幾個月也能知道這些知識。
　　休沒看出艾布納心裏的異樣，點點頭接受了對方的說辭，接著道：“我會去驗證妳給的知識的，這5鎊算是定金，如果妳說的都是真的，我之後會再給妳其余報酬……那麽，未來的偵探先生，妳如何稱呼，我又該怎麽聯系到妳？”休壹邊說著，壹邊從錢包裏取出5鎊的鈔票推到艾布納面前。
　　“叫我艾布納就好了，我最近壹個月應該都在這個餐廳吃早餐。”他這個身份還是很幹凈的，艾布納也沒必要弄個假名。另外，他也沒矯情，順手就將那5鎊收了起來。
　　“雖然妳可能認得我，但我還是自我介紹壹下，我叫休，休·迪爾查。今天就到這裏吧，艾布納先生。再見了！”說完，休站起身，就要離開餐廳。
　　艾布納這時卻忍不住攔下她，叮囑了壹句：“休小姐，關於扮演法的事妳知道就行了，別透露給別人，如果被教會知道妳散播扮演法，會有不小的麻煩！”
　　“是七神教會壟斷了扮演法？”休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反問道。
　　“準確的說，教會的中下層非凡者都不知道扮演法的事，只有高層才掌握！”艾布納在‘高層’上加重了語氣。
　　“謝謝，我明白了！”休行了壹個禮，感謝了艾布納的提醒，然後在再次告別後離開了餐廳。
　　等休走後，艾布納邊吃著服務員端過來的早餐，邊反思自己剛才做過的事：雖然和‘審判’小姐結個善緣是既定的目標，但我好像有些交淺言深了。嗯，這是因為我穿越到異世界和喜愛的小說角色交談而不自覺的興奮以至於樂於展示自己？還是‘閱讀者’序列魔藥本來就有顯擺知識的‘副作用’呢？想想原著裏那些這個序列的人物，艾辛格愛顯擺他的封印物，冰山中將喜歡展示她的收藏品……而幾乎所有該途徑的人都是好為人師的……
　　“好吧，想這些還有些遠，我還不是非凡者呢！”艾布納吐槽了壹下自己，然後優雅而快速地將早餐吃完。
　　解決了肚子的問題，艾布納乘坐公共馬車去了喬伍德區，然後在壹家他記憶中比較熟悉的服裝店前停了步。因為明晚要去參加隱秘聚會，他本來的計劃是自己買布匹和針線縫制壹件遮臉的袍子，但現在既然有了休小姐給的5鎊，他倒是可以直接來買成衣了。
　　這家服裝店是他在公學裏壹個朋友家的產業，不算太高端，面向的客戶是剛剛邁過中產者門檻的那壹類人，價格還算公道。
　　方壹進門，艾布納就見到壹個和原身年紀相仿的少女毛毛躁躁地從店內跑了出來。熟悉的記憶湧上心頭，他不由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熟練的伸出手攔住少女，免得她撞到自己身上，並笑著道：“簡，妳還是這麽急性子啊！”
　　少女簡穩住身形，等看清是艾布納，旋即高興地道：“啊，艾布納，抱歉，剛才沒註意到妳！呵呵，好幾天沒見到妳了，妳家裏的事都處理完了嗎？現在是來找我玩嗎？”
　　“處理好了，妳知道的，我已經申請了畢業，來妳家店是為了買身衣服去面試工作。”這個少女是艾布納家變後曾經湊錢給他的朋友之壹，所以他多解釋了幾句。
　　“這樣啊……本來我應該幫妳挑挑的，但社團的活動快開始了，我得盡快趕過去。”簡不好意思地道。
　　“社團？”沒記錯的話，這女孩比他低壹年級，是原身組建的古代語言社團的社友，而那個社團在艾布納申請畢業後就被解散了，因為除了艾布納，沒人學過赫密斯語。
　　“哈，艾布納，妳知道的，我喜歡壹切神秘學知識。妳的那個社團沒了後，我加入了考普斯蒂老師的社團！”女孩回答道。
　　“考普斯蒂老師？”莫名的，艾布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對，考普斯蒂老師相信死亡不是終點，利用密契甚至能直觀地感悟到死亡，他告訴我們壹切都是可以扭轉過來的，是的，他認為死人是可以復活的！這很棒不是嗎？”簡興奮地道。
　　原來是這貨！艾布納瞬間想起原著裏那個帶著學生在墓園裏玩靈舞的菜鳥老師。
　　雖然短時間內沒危險，後來就算出了事也有克萊恩幫著解決，但艾布納壹點也不想幫助過原身的善良女孩卷入超凡事件，於是板起臉正色道：“簡，妳最好不要過多的和考普斯蒂老師接觸，他很危險！”
　　簡聞言楞了楞，隨即羞紅了臉，偷偷看了看艾布納，小聲道：“艾布納，妳這是非常在意我，不想我對別人也那麽好奇嗎？”
　　姑娘，妳這反應不對啊！妳到底腦補了什麽？艾布納見狀嘴角抽了抽，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告誡道：“簡，妳既然喜歡神秘學，就該知道死者復蘇是禁忌！考普斯蒂老師宣揚那樣的理念不是蠢，就是壞！”當然，我知道是前者，因為那位老師被克萊恩評價為菜鳥中的菜鳥。
　　“好……好吧，聽妳的。嗯，我也知道那是禁忌，但妳難道不想知道死者能不能真的復蘇嗎？”簡抿了抿嘴，既覺得艾布納說得對，又有些不甘心。
　　“就算是真的，妳們怎麽驗證？去盜屍體嗎？那可是犯罪！”艾布納用略顯嚴厲的語氣說道。
　　小姑娘明顯被唬住了，訥訥半天也說不出話。
　　這時候，這家服裝店的店主，簡的父親查理先生走了過來，疑惑地道：“什麽犯罪？”
　　簡見父親過來，跑到他身邊，嘰嘰喳喳地將剛才和艾布納的對話講了壹遍。這姑娘心很大，壹點也不覺得自己說了實話會挨打。
　　查理先生聽完也嚴肅起來，他是女神的信徒，根本不信什麽死而復生的事，於是先盯著簡道：“妳今天就待在家裏，不許去參加那個社團！”
　　見簡下意識的點點頭，他才轉過身略有些感激地對艾布納道：“小夥子，謝謝妳對簡的告誡，否則我還不知道她要去參加這麽危險的事！嗯，妳是來買衣服的？這樣吧，妳看上哪壹件，我以成本價賣給妳！”
　　艾布納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他也不拒絕（畢竟窮），開心地挑了壹身便裝和壹件帶兜帽的鬥篷，總共才花了三鎊。
　　看在折扣的面子上，艾布納決定過幾天再來看看簡，如果她還偷偷地參加那個社團活動，他就找人去把他們舉報了，免得簡真的遭遇了危險。
　　……
　　當晚，艾布納又壹次開啟了“純白之眼”，想要通過非凡特性將序列8的配方也解讀出來。可惜這次遭遇了滑鐵盧，連著昏迷了兩次都壹無所獲。
　　“也許是前置的神秘學知識不足？或者我本身靈性太低，連純白之眼目前的能力都不能完整地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