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蒸汽姬的要求

　　“博諾瓦·古斯塔夫！”壹旁的黛芙妮同樣念出了這個名字，作為長期潛伏在特裏爾的“密修會”副會長，她怎麽可能不認識“蒸汽教會”的天使。
　　更何況對方是羅塞爾大帝的兒子，身世自帶傳奇色彩，算是“蒸汽與機械之神”座下天使中比較出名的壹個。
　　博諾瓦蔚藍的眼眸瞥掃了眼黛芙妮，隨即又收回了目光。在他看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黛芙妮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壹步，想要以身攔住對方，為神使大人爭取時間。
　　不過她的動作卻被艾布納攔了下來。
　　“妳先退下吧。”艾布納輕聲說道。
　　他這會兒已經看出博諾瓦沒有動手的意思……而且就算真的交手，他壹個人逃走更為方便，有黛芙妮在反而可能成為累贅。
　　畢竟黛芙妮年紀還“小”，除了查拉圖外，並不認識其他天使，而即便是查拉圖，她和對方也不是很熟悉，將其“歷史投影”拉過來的成功率非常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有她的‘靈之蟲’在就夠了，她本人倒是沒啥必要留下。”艾布納壹邊暗中將中午才從黛芙妮身上“薅”下的靈之蟲解封，壹邊在心裏咕噥道。
　　“大人？”黛芙妮驚訝地望向艾布納。
　　“聽話，趕緊走，不用擔心我！”艾布納板起面孔重復了壹遍剛剛的命令。
　　“是……”黛芙妮咬了下嘴唇，接著她的身體便飛快虛化，轉眼就消失不見。
　　顯然，作為壹名“古代學者”，她全程出動的都只是壹個歷史孔隙中的影像，真身根本不在這裏。
　　見此，艾布納不由得呆楞了壹秒，他之前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這麽看來，她逃跑其實比我方便多了……不愧是‘茍三家’的半神啊！”心中自嘲了壹句後，艾布納開啟了“純白之眼”，將視線再次放到了博諾瓦身上，認真打量了壹番。
　　而這時候，他才發現博諾瓦的身邊還漂浮著三個仿佛由機械零件拼裝而成的巴掌大小人偶。
　　那三個人偶穿著女仆裝，頭上安裝的金色假發上還綁著蝴蝶結，且背後有若隱若現的光芒交織。
　　“雖然是機械結構……但這人偶怎麽看怎麽充滿了少女氣息啊……博諾瓦為什麽會使用這樣的武器？
　　“難不成是老黃為了讓兒子保持更多的人性，所以‘劍走偏鋒’，為他準備的？而博諾瓦作為天使，根本不在意‘武器’的樣子，才壹直帶著？
　　“可也不對，祂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會讓這三個長得像‘人偶’的浮遊炮保持隱身狀態了。”
　　就在艾布納暗中嘀咕的時候。博諾瓦見黛芙妮離開，於是張開口，平靜地念出了壹個名字：
　　“艾布納·布雷恩。”
　　雖然艾布納現在頂著“教授”的樣貌，但祂叫出“艾布納”這個名字時，卻顯得相當肯定。
　　對此，艾布納也沒有否認，他按了按頭頂的禮帽，露出壹個禮貌的笑容道：
　　“是我，您是博諾瓦·古斯塔夫？”
　　對面的年輕男子微微點頭道：
　　“是我。”
　　接著，他似乎察覺到艾布納分出壹部分註意力在自己的三個人偶身上，是以簡單介紹了壹句，“她們是‘災禍印章’送給我的武器，分別叫作‘蓬萊’、‘上海’……”
　　說到這裏博諾瓦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道。
　　“妳對它應該不會陌生。”
　　原來不是老黃的手筆，而是我的“鍋”？不過，既然給人偶取名叫“上海”、“蓬萊”，那妳不該叫博諾瓦，該叫“威震天”才對。
　　心裏吐槽了壹句，艾布納沒去接對方的話茬，畢竟他雖然確實和“災禍印章”很熟悉，但對它曾經做過什麽布置，卻依舊如同“霧裏看花”。
　　唯壹知道的只有“災禍印章”曾經提議讓妳小子來信仰我，結果老黃沒同意……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坦然問道：
　　“殿下您來找我有什麽事？”
　　博諾瓦沒有表情的變化，仿佛穿上裙子，比那三個“浮遊炮”更像壹個人偶：
　　“妳是‘知識與智慧之神’、‘黑夜女神’和‘大地母神’的眷者吧？”
　　他反問道，似乎在做著確認。
　　“算是吧。”艾布納尷尬地笑了笑道。
　　博諾瓦隨即點了下頭：
　　“我來見妳，是代替主和妳做壹個交易。”
　　“蒸汽與機械之神”想要和我做交易？艾布納有些驚訝，心中也快速思索分析起來：
　　“‘蒸汽之神’應該不知道‘劉博’的秘密，和我屢次穿越的事情，否則就不會讓博諾瓦問壹句我是不是那三位神靈的眷者了，對比真正了解我底細的女神、莉莉絲、二五龍顯得多此壹舉……
　　“那麽祂是通過羅塞爾了解到了皮毛？也不像……從之前的羅塞爾日記裏可以看出，老黃在半神後其實就對他的‘蒸汽媽媽’有了防範的心思，應該不會主動透露‘劉博’的消息……
　　“嗯，老黃告誡女兒不要和‘災禍印章’有關的人多接觸，難道就沒警告過兒子？
　　“而事實卻是，博諾瓦和‘災禍印章’有過接觸，後者還給了祂三臺‘人偶’……
　　“所以，這是‘災禍印章’在離開羅塞爾身邊後，和‘蒸汽與機械之神’有過什麽謀劃？”
　　想到這裏，艾布納若有所思地問道：“什麽交易？”
　　“妳在因蒂斯想做的壹切事情，除了會對教會造成危害的外，我都會進行支持……就算是妳想要薩裏家族的那個姑娘競爭總理的位置，我都會以地上天使的身份，為她提供助力。
　　“另外，妳在因蒂斯的財產會得到保護，妳在特裏爾的事業會得到教會的協助……甚至妳在遇到麻煩的敵人時，我可以出手幫助妳對付。”博諾瓦平靜地說道。
　　他的語氣平鋪直敘，但越是這樣越給人可以信任的感覺。
　　“妳……不，‘蒸汽與機械之神’想要得到什麽？”艾布納思索了片刻後，試探著問道。
　　“主有兩個要求……
　　“第壹，妳欠主壹個承諾，未來要償還。
　　“第二，當‘浮空城’回歸現實後，必須宣稱‘機械大帝’是主的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