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郎中

沐軼

歷史軍事

  壹個中醫院的小藥劑師,意外穿越來到開國之初的大唐,成了壹家小藥鋪的小郎中。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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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因糧中風

大唐小郎中 by 沐軼

2018-7-24 14:45

  左少陽冷冷道:“我沒錢。”
  “沒錢,米面也行啊,我按妳六百文壹鬥折算!”桑母扳著手指開始算七十兩應該折算成多少鬥糧食。
  左少陽懶得理她,撐著傘繼續往前走,走出兩步,實在忍不住,回頭奚落道:“現在米價是壹鬥兩千文了!妳六百文能買什麽?”
  “兩千文?妳別開玩笑了,我給妳加到八百文,怎麽樣?壹千文也行啊,妳有米啊?”
  “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拿來交換媳婦的!”左少陽終於忍不住,冷冷說了壹句。扭頭往前走去。
  桑母似乎並沒有聽出他話裏譏諷的味道,扭著肥臀追著嚷嚷道:“妳家現在有多少米?都先抵給我吧,把小妹娶了去,以後有了再貼上嘛!不過至少得先付壹半喲!壹鬥壹千文,十鬥就是壹萬文,七萬文可以買七十鬥,壹半就是三十五鬥,哎!三十五鬥有沒有啊?三十三鬥也行啊,哎,妳別走啊……!”
  左少陽沒有理睬,撐著傘快步過了街口,回到貴芝堂。
  走到門口,他發現藥鋪三扇大門只開了壹扇,平時候診的長板凳上有兩個病患坐著候診。
  左少陽很是驚奇,全城都亂哄哄的了,居然還有人來藥鋪看病,左少陽驚訝的不是這時候還有人來看病,因為生病是不管妳什麽時候的,要生病了,再緊要的關頭也會生病,他驚訝的是,這時候還有人到自己家藥鋪來看病,這說明自己家藥鋪已經有些名氣了。
  左少陽站在門前石階上,收了手中的紅漆油紙傘,轉身跨步進了大堂。長條幾案後面,沒有老爹左貴的身影,昏暗的大堂另壹側的小床邊,倒是圍著壹圈人,還有低低的哭泣聲。
  母親梁氏神色緊張地站在炮制房的門口,炮制房門緊閉著,還掛了鎖,見左少陽進來,忙過來從他手裏接過紅漆油紙傘,抖掉了傘上的雨水,低聲道:“妳爹正在給病人瞧病,壹上午來了好幾個病人了,妳爹正著急呢,說妳咋還不回來。快過去瞧瞧吧。”
  他們倆的說話聲,已經讓人群裏的左貴老爹聽見了,他此刻正坐在小床邊的圓凳上,便站起身叫道:“忠兒,妳過來瞧瞧。”
  “是!”左少陽走過去,人群急忙分開壹條道給他。
  走到近處,左少陽陡然感覺到人群中有兩股氣勢洶洶的目光直射過來,擡頭壹瞧,不僅笑了,卻是隔壁高墻老宅告老還鄉的那位姓瞿的窮京官的外孫女白芷寒!這位超級大美人上次被自己叫她“大板牙”氣得夠嗆,難怪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盯著自己。懶得理她,裝著沒看見。
  他低頭瞧去,小床上躺著壹個老者,頭發花白了,正是那瞿老太爺,此刻口眼向右,牙關緊咬,長袍的兩跨間濕漉漉壹大攤,顯然已經尿失禁了。
  小床的邊上,坐著瞿老太太,她身後站著瞿夫人和乳母龍嬸。
  側臉瞧去,在小床頭上,還停著壹塊門板,上面躺著個中年婦人,口角流涎,不停抽搐。在床腳處的那張吱呀叫的交椅上,歪著個老婦,也是口角流涎,低聲哼哼著。
  同時有三個病患,自然要分輕重緩急了,那老婦還能自己歪坐著,門板上的婦人病情要重壹些,有屎尿味傳來,說明已經大小便失禁,好在年紀比較輕,但是床上的瞿老太爺,沒有呻吟聲,呼吸也很弱,而且也已經小便失禁了,這是病情危重的特征性表現,特別是他年事已高,更加危險,所以應當先救治。
  不過,有了前車之鑒,加上這白姑娘性格孤僻冷傲,左少陽也不想招惹,拱手道:“家父讓我瞧病,如果白姑娘不願意,我就不瞧了。”
  白芷寒轉頭問左貴道:“左郎中,妳自己不能給我外祖父瞧病嗎?”
  左貴眉頭微蹙:“白姑娘,先前老朽就已經說過,中風這種病,小兒比老朽更擅長。上次那老婦的中風,就是小兒用方治好的,妳們偏不聽,耽誤了壹天,瞿老太爺病情進壹步加重,這才送來,既然送來了,老朽還是要讓小兒診病下方。剛才壹直遲遲沒有下方,目的就是等小兒回來。——如果不信任小兒的醫術,就另請高明吧。”
  左貴這話說得那白芷寒俏臉更陰冷,瞧了左少陽壹眼,道:“左郎中,如果是因為診金的緣故,不用擔心,聽說妳們治療中風,用藥很便宜的,我家中還有壹些家具、衣物可以典當,所以診金藥費應該不成問題,不會少妳們壹文錢。”
  “姑娘妳誤會了。”左貴道,“剛才老朽說的是實話,不僅是妳外祖父這病,包括這兩位中風的,老朽都交由小兒醫治。還是那句話,相信小兒的醫術,就留下醫治,不相信,就另請高明。”
  另外兩個病患家屬急了,低聲議論著,壹個中年拱手道:“老郎中,我們也是看了街邊李大娘貼的告示,說妳們能治中風,診金藥費也很便宜,所以來找您治療。還是請您給我夫人醫治吧,雖然令郎醫術高明,但到底是妳的徒弟,還得妳出手醫治才好。”
  另壹個男子也道:“是啊,我們也是慕名而來,之前去了惠民堂,要價壹付藥四千文,我們付不起,知道您這擅長治療中風,價錢也便宜,就來了,對了,我們還專門去找了李大娘問了,他說左郎中您心眼好,醫術非常高明,所以,還是麻煩您給我娘治治吧。”
  瞿夫人也陪笑道:“是啊左郎中,名師才能出高徒,小郎中縱然治療中風的醫術高明,也蓋不過妳這師父去啊,我家老太爺這病很危重,還是妳出手來得妥當。”
  左貴搖頭道:“實不相瞞,這治療中風的本事,我兒不是從我這學的,而是另有名師。所以治療中風的醫術,老朽不如他。”
  壹聽這話,三個病患的家屬們全都驚呆了。
  那兩個婦人的病患家屬又低聲議論起來,終於,歪坐在交椅上的老婦旁邊的那年輕男子拱手道:“既然如此,就請小郎中替家母醫治吧!”
  左少陽沒看白芷寒,問瞿老太太道:“瞿老太爺這病情在三人中最危重,按理應該先給他醫治,——妳們當真不願讓我醫治嗎?”
  瞿老太太早已經淚流滿面,壹臉絕望,嘴唇哆嗦著,轉頭瞧著白芷寒:“芷兒……?”
  左少陽冷聲道:“瞿老太爺是妳丈夫,妳才有決定權!”
  瞿老太太最是個沒主意的,遇到這種重大突發事情,早已經慌了神,越發沒了主意。還是淚汪汪瞧著白芷寒。而白芷寒卻只是銀牙輕咬,瞧著左少陽壹言不發。
  左少陽道:“中風必須盡早用藥,越早用藥,治愈的機會就越大。耽誤不得,既然妳們不信任我的醫術,我也無能為力,我只能先給這位大嬸治病,等妳想好再說吧。”
  說罷,左少陽端著圓凳來到那坐在交椅上的老婦面前,問道:“老人家怎麽發病的?”
  那男人帶著哭腔道:“我娘昨天還好好的,就是今天壹大早,聽說全城的米行的米面全部都被搶購壹空了,壹粒米也沒得賣的,著急之下,便成這樣了。”
  床頭門板上躺著的婦人身邊的中年男子也哭喪著臉道:“我娘子也是這樣,早起就聽說沒米了,拿著米袋就跑,滿城都跑光了,壹粒米也買不到。臉色蒼白回到家,在門口就跌倒了,眼也翻白了,嘴也歪了,叫也叫不應了。唉!沒糧,這日子怎麽過喲……”
  交椅旁邊的年輕男子道:“我家還好壹點,反正我舅舅家還有些存糧,還能勉強過些時日的。”
  中年男子兩眼放光,哆嗦著道:“能不能賣我壹點?我家的糧食最多夠兩三天的了。我給妳四貫壹鬥!行不行?”
  男子搖頭道:“別說四貫了,現在都有人出到六七貫壹鬥,也沒人賣糧食。都知道這是救命的糧,再說糧食我舅舅那才有,我家跟妳們差不多,也只有幾天的米了,唉……”
  梁氏聽得難過,站在左貴身後掉眼淚。左貴捋著胡須,瞧了左少陽壹眼,心中暗自慶幸兒子的先見之明,否則,只怕現在自己壹家人也是壹樣的急火攻心了。
  左少陽則是在凝神觀察病情,見這老婦面色微紅,口角流涎,哆嗦著的嘴唇有些怪異地微張著,左少陽道:“老人家,妳能聽見我說話嗎?”
  老婦過了半晌,才微微點頭,嘴裏嘟噥著聽不清的話。左少陽把頭湊過去細聽,才聽見說的是:“米……,買米……!”
  左少陽拿起老婦的手診脈,片刻,又道:“老人家,妳能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嗎?”
  老婦慢慢把舌頭伸了出來,但是只有舌尖探出口外,便停著不動了,左少陽又大聲讓她把舌頭都伸出來,老婦似乎在努力,卻還是只有舌尖露在外面,不停顫動。只瞧見舌質紅潤而滑。左少陽又道:“妳把兩只手和兩只腳都伸出來看看,——伸手!對,還有腳!——兩只手!兩腳!都伸出來。兩只啊。”
  這老婦右手右腳還能伸出回縮,但左手左腳卻無力動彈。
  左少陽對老爹左貴道;“這位老人家是心肝陰虧,肝亢生風,挾痰阻竅。”
  “哦?”左貴捋著胡須道,“何以見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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